自己一定会在报告里为他美言几句,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下午,西海省的机场高上,出现了一道极其拉风的风景线。
六十多匹骏马,护送着一辆车,在路上狂奔。
骑在马上的,全是膀大腰圆的牧民汉子。
他们一边策马,一边高唱着粗犷的牧歌,引得同路车辆纷纷减围观。
车里,纪宝龙缩着脖子,感觉自己快要尴尬到原地去世了。
“哥,咱就是说,这排面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哪个草原部落的可汗要出巡呢。”
江峋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牧民兄弟们,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
穆伊这人,处兄弟是真能处。
说送他们去机场,就真送。
还把他放牧的亲戚朋友全叫上了,搞了这么一出盛大的欢送仪式。
更离谱的是,前方路口,居然还有交警在疏导交通,给他们这支奇特的队伍开了绿灯。
那交警同志看向车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江峋甚至能脑补出对方的内心活动:这车里坐的到底是什么神仙?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机场。
江峋和纪宝龙在六十多道“保重”、“常回来看看”的呐喊声中,逃也似的冲进了航站楼。
直到登上飞往闽南的飞机,纪宝龙还心有余悸。
“我活了四十多年,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太顶了,真的太顶了。”
江峋笑了笑,没接话。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已经开始飞运转。
谭家寨。
这个盘踞在闽南的制枪团伙,终于向他露出了冰山一角。
飞机落地,刚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醒就涌了进来。
全是同一个号码。
杜振骁。
江峋刚准备回拨过去,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江峋!”
电话那头传来杜振骁震天的咆哮。
“你他妈人呢!”
“死哪儿去了?!”
“老子给你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你是不是想上天!”
江峋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那边的火力稍稍减弱,才慢悠悠地开口。
“杜局,别急,我刚下飞机。”
“下飞机?你下什么飞机?你不是在西海吗?你坐飞机去哪儿了?!”
杜振骁的声音都快劈叉了。
“任务有点新进展,就顺便换个地方。”江峋说得轻描淡写。
“顺便?!”杜振骁气得直喘粗气。
“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在外面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