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裕县陈金池的小舅子,袭警,把我们三中队队长打进了医院。”
江峋语气平淡,但内容却让赵景辉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陈金池?那个康裕县的地头蛇?”
“对。”
“行!我明白了!”赵景辉立刻表态。
“人你随便查,手续我给你补!”
“需要市局出技术支持或者人员协助,你随时开口!”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挂了电话,江峋的火力全开。
“把许福这几年所有的案底,不,是所有跟他有关的记录,全都给我调出来!”
“他不是号称自己遵纪守法好公民吗?”
“我倒要看看,他这身皮底下,到底藏了多少肮脏事儿!”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敲击键盘和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许福的档案很“干净”。
干净得不正常。
除了几次无关痛痒的治安调解,连个红灯记录都少得可怜。
“扯淡!”江峋把一份报告拍在桌上。
“查!给我深挖!”
“查他身边的人,查他常去的场子,查他的资金流水!”
“把他的人际关系网给我拉出来,看看他都跟些什么牛鬼蛇神混在一起!”
高压之下,线索一点点浮现。
终于,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卷宗,被从档案室的角落里翻了出来。
“三年前,一名叫郑溪的未成年少女报案,称被许福强奸。”
一个年轻警员念着卷宗上的记录,话音有些干涩。
“后来呢?”江峋的眼神锐利如刀。
“后来……报案人撤案了。”
“卷宗记录是,证据不足,且受害人改口称是自愿……”
“放屁!”
江峋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她懂什么叫自愿!”
“这里面要是没猫腻,我江字倒过来写!”
“立刻!马上!找到这个叫郑溪的女孩!”
“还有,顺着这条线,给我查许福名下和关联的所有娱乐场所!我怀疑他不止这一桩!”
命令下达,整个刑警队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高运转起来。
敲诈勒索。
组织卖淫。
开设赌场。
一条条,一桩桩,随着调查的深入。
许福那张伪善的面具被彻底撕开,露出了底下令人作呕的罪恶。
当江峋将厚厚一摞证据摔在许福面前时,他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