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那一箱子碟片,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找到。
“有现?”
梁安年问。
江峋举起手里的物证袋。
“一根头。”
方月凑过来看了看,皱起了眉。
“就一根头?”
“这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马有才自己的,或者他老婆以前留下的。”
这个推断很合理。
毕竟这房子是他妻子的遗产,留下前主人的头再正常不过。
“不。”
江峋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这根头,就是受害者的。”
他的自信,让方月和梁安年都有些愣。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方月忍不住问。
江峋站起身,目光扫过整个异常洁净的卫生间。
“凭这个卫生间。”
“你们不觉得,这里太干净了吗?”
“一个常年失修的老房子,一个独居的男人。”
“卫生间却打扫得比五星级酒店还干净,连根头都没有。”
“这正常吗?”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他在这里处理过什么东西。”
“一些……会留下大量毛、血迹和皮屑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清理得很干净,但他忘了,下水道的滤网,是清理不掉的。”
梁安年和方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立刻明白了江峋话里的意思。
碎尸。
这个狭小、洁净的卫生间,就是那个残忍的分尸现场!
梁安年感觉一阵反胃,他强忍着不适,看着江峋,声音都有些抖。
“你的意思是……”
江峋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梁队。”
“通知技术室吧。”
“让他们把这里,一寸一寸地给我翻过来。”
梁安年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着消毒水和下水道腐臭的味道,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强行压下那股恶心感,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的手指都有些不稳。
“我……我马上去办。”
他走到屋外,开始联系技术室和安排抓捕。
方月站在原地,脸色白得吓人,她看着那个小小的卫生间,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