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江峋就是在浪费时间,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而江峋的全部注意力,其实都用眼角的余光,锁定在那个小值班室里。
他能看到,马有才根本没有在吃饭。
他就坐在窗边,身体僵硬,时不时地,会用一种惊恐的眼神,朝他们这边瞥一眼。
他在害怕。
怕得要死。
晚上七点多,江峋终于结束了这场“表演”。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他对梁安年和方月说。
“这就完了?”方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把我们折腾过来,就为了问这几个早就问烂了的问题?”
江峋没理她,径直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梁安年赶紧跟上,方月气得跺了跺脚,也只能跟了过去。
回到车上,憋了一路的梁安年终于忍不住了。
“江峋,你今天……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一下午又是走路又是问话的,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方月也竖起了耳朵,她倒要听听,这个家伙能编出什么花来。
江峋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淡淡地开口。
“有点想法,还需要验证。”
“什么想法?”梁安年追问。
听到江峋说有想法,他顿时精神一振。
方月则是在心里冷哼,又来了,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
江峋没有直接回答,他睁开眼,透过后视镜看着开车的方月,然后转向梁安年。
“梁队,你对刚才那个叫马有才的保安,了解多少?”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梁安年愣了一下。
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马有才?我想想……”
“他好像是嘉宁本地人,老婆前几年生病去世了,有个女儿,已经出嫁了。”
“他现在一个人生活,在学校当保安也有五六年了。”
梁安年补充道:“之前的排查,我们也查过他。”
“但他性格很孤僻,不爱说话,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社会关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而且我们查了他很久,也没现他跟两个孩子有什么私交。所以,早就排除他的嫌疑了。”
说完,梁安年不解地看着江峋。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方月也从后视镜里投来疑惑的目光。
江峋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冽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