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头儿。”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身就往外走,背影都带着一股怨气。
……
suV行驶在前往嘉宁镇的公路上。
方月握着方向盘,脸色臭得可以。
后排,江峋和梁安年正在低声讨论着案情。
“从卷宗上看,凶手对学校周边环境非常熟悉。”
梁安年分析道。
“两个孩子都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的,那条路虽然有监控死角,但人流量并不算小。”
“想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带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峋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倒退的景色,淡淡开口。
“除非,不是‘带走’,而是‘引诱’。”
“引诱?”
梁安年皱起眉,“你的意思是,两个孩子是自愿跟凶手走的?”
“可能性很大。”
江峋点头,“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们熟悉的人。”
“所以之前的排查方向是对的,问题出在排查的范围和深度上。”
听着后面两人的对话,方月在心里冷哼。
她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江峋。
这家伙正靠在座椅上,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神情专注而平静。
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带着情绪的目光。
装模作样。
方月撇了撇嘴,脚下油门踩得更深了些。
车子很快抵达了嘉宁镇。
按照江峋的要求,他们先来到了“6。2o”案的抛尸现场——郊外的那片玉米地。
时隔数月,这里早已恢复了原样,半人高的玉米秆在风中摇曳,出沙沙的声响。
当初被警戒线圈起来的区域,现在也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江峋下了车,一言不地走进玉米地。
他走得很慢,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地面,扫过周围的环境。
梁安年跟在他身后,想问些什么,但看他那副专注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方月则靠在车门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在她看来,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案都过去多久了?现场早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省厅的痕检专家都来回勘察了好几遍。
屁都没现一个,他一个毛头小子能看出花来?
简直是天方夜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半个小时后,江峋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身上沾了些泥土和草叶。
“怎么样?有现吗?”
梁安年立刻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