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沉稳的贾诩,罕见的面露尴尬之色,苦笑道:“诩,实在愧对主公!真不知道她……现被董卓送去了何处!”
“哦?”
郭嘉一怔,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董卓对贾诩,应该是计听言从才是。
贾诩,又怎会不知?
“自从董卓决定迁都长安以来,单独召见我的次数,不过三次……”
贾诩颇有些自嘲的,苦苦一笑,叹道:“一应大小事务,皆是他乾纲独断!我这个西凉军师,现在呀,就是个摆设!”
“原来如此……”
郭嘉点点头,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样的话……”
郭嘉略一沉吟,便有了决断:“那之前所议之事,必须尽快实施了!”
“的确!”
贾诩点头赞同,显然是清楚郭嘉说的是什么事。
“文和兄,先跟我说说,宫里的情况。”
“好!……”
……
温侯府,柴房。
“董卓连弘农王都敢鸠杀,何况,是你们西凉马氏?”
王允的声音,像一把刀子,破开了马的思绪。
“怎会如此……”
马,很迷茫。
他努力的,回忆董卓收他为义子时的眼神。
是真心?
还是,假意?
雨,越下越大,无止无休。
“你以为,义子的名分能护你周全?错了,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什么?”
马不解。
王允一针见血,指出了其中的关键:“董卓最信任的人,其实并不在长安,而是在凉州!”
“司徒说的,莫非是……”
马是西凉人,又看过密信,一下就想到了一个人。
“李儒!”
王允又道:“董卓无子,只有女婿李儒与牛辅,而牛辅,不过是一介武夫,不足为虑!”
“但李儒不同!”
王允指了指密信,言之凿凿说道:“西凉,乃董卓老巢!董卓安排李儒镇守西凉,足以证明,他对李儒此人的信任!”
“你当董卓义子……”
王允瞥了一眼面色复杂的马,说一句诛心之言。
“便是挡了李儒的路!”
“我……我从没想过……”
马倏然一惊,连忙矢口否认。
“你有没有想过,不重要!”
王允淡淡一笑,幽幽道:“重重的,是李儒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