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种种,好似一场幻梦,只稍稍一碰,便彻底破灭。
“嫂嫂,你还有我们。”谢怀安感知到她的情绪,忙道:“将来我兄长若敢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怀安,你是不是想骗你嫂嫂的猎物,想要自己打去!”谢怀旭笑着把她从沈清辞身边扯开,道。
“阿兄!”
“小心!”
“五弟,那么紧张干嘛,是我。”谢怀昀将手中箭矢递给他:“方才你跑得太快落下的。”
说完,又递给谢怀安一条兔子腿,“那,别说二兄不疼你,特地给你留的。”
“你倒会借花献佛。”谢怀旭没好气道。
“五弟,不介意我今儿跟你吧?打出门起我这心里就不安得紧,五弟阳气重,我跟着你安全。”
话音刚落,树林深处就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如风和锦屏等人立马警惕起来,拔出佩剑,一脸戒备地朝深处走去。
沈清辞心头也有些不安。
总觉得还会生出变故来。
“主子,什么都没有。”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吧。”沈清辞黛眉微蹙,翻身上马。
行至一半,便传来陛下遇刺,四公主拼死挡刀的消息。
沈清辞眉头皱得更深,昨夜,谢怀旭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为什么还有遇刺一事?
她疑惑地看向谢怀旭,“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
“阿辞,四姐需要这个机会,所以我给她了,现在看来,她把握住了。”
谢怀旭解释,“真正行刺的人,其实早就处置掉了。这所谓的刺杀,不过是宁王和顾景山想浑水摸鱼罢了。”
谢怀昀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他瞳孔倏然瞪大:“你你你,你们……,明知三弟刺杀却不回禀父皇!”
“怎么,二兄要去告状?”谢怀旭挑眉看他,道:“记得添油加醋哦,否则达不到效果。”
谢怀昀头摇得像拨浪鼓。
几人赶到大营时,四公主昏迷不醒,宁王,六皇子谢怀英及贤妃等人跪了一地。
而那所谓的刺客,亦被五花大绑卸了下巴,想服毒自尽都难。
宁王口口声声,都道此事是谢怀英所为,目的自是颠覆皇权,弑君父篡位。
谢怀英和贤妃矢口否认,现在双方僵持不下。
最令谢怀宁生气的是,明明安排好的,他才是那个拼死救下父皇的人,结果,竟让谢怀玉那个贱人给抢了!
这没用的东西,怎么就没一把将她捅死呢?
还有,顾景山口中的第三天才会有刺杀,摔杯为号,为何今天才第一天,就有人摔杯!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谢怀旭迈步进去,跪下请罪:“只是,此番秋猎,整个猎场儿臣都已清理干净。”
“前几天,儿臣还抓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带回去一审,现竟是前朝余孽,妄图在秋猎上行刺父皇,儿臣已经将所有人都抓起来了。”
“不如,此人也让儿臣带回去好生审问一番,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臣,定能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