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蹲守的几人面面相觑,直接下了赌注。
“我赌五吊钱,主子这根手指,三天不洗!”如风笃定道。
以他对谢怀旭的了解,这是谢怀旭能干出来的事。
霜灵和锦屏摸着下巴看他,然后双双对视一眼,齐声开口:“那我们赌十吊钱,璟王五天之后才会洗这根手指。”
几人又将视线齐刷刷投向正抱着鸡腿啃的霜月。
霜月一脸茫然,“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三人齐齐扶额,无奈叹息。
除却干活时,霜月都在吃,至于其他事,她概不关心。
就连听这么精彩的墙角,她都抱着她那卤鸡腿鸭腿猪蹄……
不松手。
“没事。”三人齐声道,“你继续吃吧。”
“哦……”
营帐内,谢怀旭和沈清辞对他们的赌约浑然不知。
最后,还是沈清辞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她岔开话题,问:“璟王,那件事,安排得如何了?”
“阿辞放心,一切安排妥当。”谢怀旭喝着茶掩饰自己的尴尬,“阿辞这几日只管尽兴就好,旁的事一切有我。”
“那就好……”
“对了,宁王和顾景山……”今日一早,她似乎在书房外听到如风跟谢怀旭禀告,道顾景山昨夜去寻了宁王。
这一整天,谢怀旭没提,她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到方才顾景山闯进来,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跳梁小丑罢了,阿辞不必忧心。”谢怀旭宽慰,“届时,说不定阿辞还能看一场好戏。”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沈清辞秀眉微挑,看着谢怀旭耳根尚未褪去红晕,坏主意顿时涌上心头。
她上前一步,缓缓凑近谢怀旭,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温热的气息顷刻间从耳根蔓延至全身,谢怀旭只觉浑身上下涌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这痒意浸入骨髓,叫他浑身生出一股燥热感。
谢怀旭浑身僵直,目之所及,只剩沈清辞那姣好的侧颜。
他缓缓偏过头,状似不经意地在沈清辞侧脸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似的亲吻。
沈清辞浑身一僵。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前世,她和顾景山,切切实实做了十年夫妻。
所以,方才谢怀旭是在——
亲她!
一时间,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缓缓站直了身子,俯视着正仰头看自己的谢怀旭。
剑眉星眸,鼻梁高挺,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格外勾人。
此刻,他薄唇轻抿,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吃了些酒般,带着三分醉意,看着格外勾人。
常年在边关打仗,他皮肤不似长安娇养的小郎君那般白皙,反倒是健康的古铜色,给他这个人又莫莫名添了几分韵味。
触及他灼热的视线时,鬼使神差的,沈清辞俯身,对着那轻抿着的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