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公主!”姜文轩看到谢怀玉的瞬间,眼里满是欣喜,“你还不快来给我解绑,然后伺候我沐浴更衣。”
他还当自己是姜府的小郎君,可以对谢怀玉呼来喝去,甚至拳打脚踢。
殊不知,现在他们的身份早已天差地别。
他沦为阶下囚,谢怀玉,又做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谢怀玉闻言轻笑一声,缓缓放下茶杯,漫不经心道:“若本宫不呢?”
姜文轩顿时只觉怒从心头起,他怒吼道:“好啊,几天不打你,你都敢在爷面前摆谱了!”
“你信不信,一会爷打死你!”
“啪!”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谢怀玉隔着手帕,满脸嫌恶的捏着姜文轩的下巴:
“本宫告诉你,你现在,做本宫跟前的一条狗都不配!”
“你哪来的胆子,对本宫颐指气使?你当真以为,本宫怕了你吗?”
她说这话时,后背因为紧张,已然浸出一层薄汗。
好在,她面上没露出半分怯懦来。
毕竟被姜文轩殴打那么多年,她对姜文轩的恐惧,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你敢打我?”
姜文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信不信……”
“啪!”
“你居然还敢……”
“啪!”
打到最后,姜文轩的一张脸肿成了猪头,说话已经含糊不清,只能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他不明白,昔日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儿一般,躲都来不及的人,现在为什么会有胆子动手打他。
全然忘了,谢怀玉是反抗过的,还不止一次。
只是,她于姜府之中,孤立无援,反抗之后,只会换来更重的毒打。
所以,渐渐地,她学会了示弱,学会了求饶。
但,那颗想逃离的心,一直没变过。
接下来的半个月,谢怀玉白天随霜月一起习武,晚上回来,就拿姜文轩当人肉沙包训练。
姜文轩叫苦不跌,偏生被打时,一旦出一点声音,便会换来更毒的殴打。
一如当初,他对谢怀玉那般。
渐渐地,他学会忍着疼,想法设法的讨好谢怀玉。
……
近日来,朝中一片和谐,但谢怀旭和沈清辞的反应,给谢怀玉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这一切,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中秋宴,也悄然到来。
太极殿内,觥筹交错间,众人推杯换盏。
如妃和贤妃一左一右坐在皇帝身侧,众臣心道不合规矩,却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尤记得,两个月前,他们上奏诛杀祸国妖妃时,皇帝面不改色地斩了许多大臣。
求到杜太傅跟前,杜太傅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而今,皇帝再怎么荒唐,只要他日日按时上早朝,这些乱七八糟的礼节,他们已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