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富贵和江晚没有交集,但某日开始,他忽然记起自己在等一个人,然而她一直没有来。
于是富贵在等待中渐渐病态。
他会将自己的妻子找回来。
平行世界的江晚: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从王权富贵记事起,他总觉得自己在等一个人。可说不上那人是谁家住何方,他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在等着一个人。
那时的王权富贵还没有正式步入兵人的道路,时常问王权弘业:“我在等一个人,可我在等谁呢?”
谁呢?
王权弘业当然不知道,他只当是小孩子做梦有了个不存在的朋友罢了。
王权富贵得不到答案,但他没有忘记,而是执拗的记在心里。
住进寒潭后,一日又一日的艰苦训练让他没有力气去想别的。
练剑,提升灵力。他的归宿是杀妖,是那顶永远不见日光的轿子,是万年不变的寒潭。
可心中总有期盼,这种期盼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王权富贵将这个感觉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到。
他在等一个人,等她来找他。
吃素轻食,抑制口腹之欲。
他无悲无喜的活到12岁,成了最强的剑客。
麻木的杀妖,在寒潭提升灵力。
空闲的时间看书或者看地图。
越是压制七情六欲,他那股期盼便越来越明显。
等一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的女子,一直等着。
他知道的,她应该来。
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让他一日又一日的等着。
没有信,没有画像。
只有空荡荡的小屋,还有剑侍带来的任务。
他坐在廊下,看着雪花慢慢落下。本该平静的心却翻涌着,烦躁着。
想要压下,却更加躁动。
王权富贵挥舞着初雪剑,最后他重重的将剑插入地上。那只手握着剑柄,良久都没有动静。
雪落在他黑色的间,睫毛上,衣裳上。
很冷很冷,冷到骨髓之中。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疼,他没有去处理。这会儿又强行练剑,血染红了白色的衣料。
王权富贵回到漆黑的屋内,他将衣裳褪下,自己处理腹部的伤口。
很疼,但他已经习惯疼痛。
身上萦绕的血气,让他微微皱起眉头,本想去沐浴,可不知怎么的坐在了桌前。
桌上还放着一张空白的信纸,这是今天早上向费叔要来的。
费叔还奇怪,富贵怎么会要这种信纸?
富贵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信纸,手指轻轻将纸拿起。他清俊的面容浮现焦躁,他该收到信的。
收到他等待之人写的信,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王权富贵写过信。
现在的信纸也是他自己要来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拿起笔,恍惚间在纸上落下一个名字。
[江晚]
一个陌生,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名字。
像是剥开迷雾一般,他知道这是他要等的人。
是她。
她叫江晚。
知道这个名字,富贵漾开一点点甜意,随后是酸涩。
因为她怎么还没来啊,他的未婚妻子。
一定是有事耽误了。
那为什么不写信呢?
她记性差,是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