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仅凭推测和高度关联性,确实无法对一个有着一定公众身份和清道夫身份的人采取强制措施,尤其是在对方明确表示记录并抗议的情况下。
“你很警惕。”维克多缓缓放下手,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但那股咄咄逼人的压迫感稍稍收敛,“但也未免太过敏感了,只是一个常规的安全扫描。”
“在您试图用微型探针攻击我时,我对您的任何常规举动都保持最高警惕,这很合理,维克多先生。”
李真毫不退让地直视他,冷冷说道:“如果您不想事情酵,给第八研究所陈锋所长带来更多的麻烦的话,请离开我的房间。我需要休息。”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锋?
麻烦?
维克多立刻抓住了话语中的关键词。
这个黄雀,真的不是他西部酒吧遇到的变幻畸变荆棘的人吗?居然用陈锋来威胁他。
但是,确实没有预料到她还有个人安全记录仪的后手。
维克多最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别过目光,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转身离开。
“黄雀小姐,邀月女士,我这是一种邀请,来自第八研究所的邀请。无论您为谁效劳,都可以重新考虑,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看来是我的邀请方式让您感到不适了,请您自便。”
说罢,维克多退出了李真的房间。
嗖的一下,立刻不见。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李真几乎虚脱般地靠在墙上,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湿。
好险!
今天真的运气太差了!
维克多最后那个眼神和那段话告诉她——他根本没有相信她的说辞,怀疑丝毫未减。
维克多只是暂时被规则绊住了手脚。
但是,这么不讲规则的维克多,就算她直接承认了,维克多是不是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维克多是一场邀约。
这是为什么?
……
第二天清晨,李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四周。
没有明显的监视设备,但她通过「摸鱼雷达」和小心观察,现在酒店走廊尽头、窗外对面大楼的几个点位,出现了可疑的、长时间停留的身影。
第八研究所的人,果然没有放弃。
她装作浑然未觉,像往常一样洗漱、用餐。
然后,她换上了一套便于活动的便装,将必要的装备——包括那副义体面具和身形隐藏装置——小心藏好,确认小柴依旧安稳地隐匿在房间角落。
今天,她要以“黄雀”的身份,前往红山河谷码头,伪装成一名仿生人,再次混入西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