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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血尸王(第3页)

墨尘用断箭敲了敲铜锅,“铛”的一声脆响,像在回应远处的呼唤。“该走了,外面的雾该散了。”

老金把布片叠好塞进怀里,苏烈扛起铜锅,叶薇背上青铜剑。三人往外走时,星图的光突然亮了亮,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目送。走到石门边,叶薇回头望了眼青铜匣,里面的叶子、断箭、糖块、布片挤在一起,像五个脑袋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

“走了。”她轻声说,像在跟空气里的人告别。

石门合上的瞬间,身后传来极轻的响动,像有人笑着说了句“路上小心”。叶薇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裂痕里的暖意正好漫过心口——是啊,他们一直都在,在糖香里,在星光里,在每一步往前的路里。

老金把布片往箭囊里塞得更紧,粗粝的指腹蹭过布上的针脚,忽然拔高了声音,带着股豁出去的劲:“别光顾着愣神!咱们还有三十关没闯呢!这点温情脉脉的,要是被后面的邪物瞧见,还当咱们好欺负!”他抡起铜锅往石壁上磕了磕,“哐当”一声震得火星乱蹦,“都打起精神来——苏烈,你那铜锅还能烧不?回头煮麦芽糖得用!”

苏烈低头拍了拍锅沿,锅底的糖渣还黏在上面,硬得像层壳。“放心,阿鬼当年为了让它经烧,特意在锅底加了层铁皮,别说三十关,再闯三十关也扛得住。”他掂了掂锅,忽然笑了,“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麦芽糖够不够……”

“不够就找!”墨尘突然接话,红绳缠着的断箭在他手里转了个圈,“洛离的箭囊里总藏着糖块,说不定前面的墓室里就有她留的‘补给点’。”他抬眼望向甬道深处,那里的黑暗像浸了墨的布,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光,“上次在血尸道,她不就把狼粪藏在箭杆里了?这丫头的心思,比迷宫还绕。”

叶薇摸了摸剑穗上重新系好的红树林叶子,指尖能触到林野咬过的那个小缺口。“他也肯定留了记号。”她想起林野总爱在不起眼的砖缝里刻个极小的“野”字,藏在藤蔓纹路或石雕的褶皱里,“说不定就在那些壁画的犄角旮旯里,等着咱们一个个揪出来。”

老金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铜锅在地上拖出的声响比刚才沉了些,却带着股稳当的劲儿。“当年五个人闯红树林迷宫,阿鬼总说‘关越多越好,玩得才尽兴’。”他回头瞅了眼身后的石门,“这地宫再险,能有当年被毒蚊子追着跑凶险?那会儿洛离的箭都射空了,还不是靠林野用剑劈出条路?”

“那回你把铜锅扣在头上挡蚊子,被阿鬼笑了半年。”苏烈补了句,惹得老金回头瞪他,眼里却没火,只有点热乎气。

墨尘突然停在一幅壁画前,壁画上画着群匠人在凿石头,其中一个手里的凿子尖正对着块松动的砖。他伸手一抠,砖后竟露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半罐蜂蜜,罐口贴着张纸条,是洛离歪歪扭扭的字:“给嘴馋的老金——别让苏烈偷喝!”

老金一把抢过罐子,拧开闻了闻,笑得满脸褶子:“还是洛离懂我!”刚要往嘴里倒,又想起什么,往苏烈和墨尘手里各塞了块,最后递了块给叶薇,“分着吃!阿鬼说了,甜的得轮着尝,才有力气闯关!”

叶薇含着蜂蜜,舌尖的甜混着点微酸,像极了洛离总爱在蜜里掺的野山楂。她望着前面三人的背影——老金的铜锅晃悠悠撞着石壁,苏烈时不时回头喊他慢点,墨尘的断箭在墙上敲出规律的轻响,像在给队伍打拍子——突然觉得这三十关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那些藏在关卡里的惦念,那些融进骨血的默契,早成了比铜锅更硬的盾,比断箭更利的刃。老金说得对,得打起精神来,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那些等着看他们笑着闯完最后一关的人。

“走快点!”老金又在前面喊,铜锅声越来越远,“别让后面的邪物等急了——咱们得赶在天黑前,闯过第五关!”

甬道里的脚步声、铜锅声、说笑声缠在一块儿,像根拧得紧紧的绳,拽着他们往前,往更深的黑暗里走,却也往更亮的光里去。

石室里的烛火舔着柴梗,爆出细碎的火星。苏烈靠在石壁上,右臂的擦伤还在渗血,他却只是随意地用布条缠了缠,布条上渗开的暗红痕迹,像极了当年林野给箭羽染的颜色。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半罐梅子干,指尖捻起一颗,放进嘴里嚼着。酸意刺得舌尖麻,他却没像从前那样皱眉头——林野在时,总会在他吃梅子干时递过蜜饯,说“酸配甜才对味”,可现在蜜饯罐子早就空了,只剩这罐他自己晒的梅子,酸得直烧心。

“当年在红树林,林野就是在这时候往我酒里掺蜂蜜的。”苏烈突然开口,声音有点闷,“他说我喝烈酒会呛着,非得兑点甜的才肯给我。”

老金正往铜锅里倒水,闻言动作顿了顿,没回头:“那小子手笨,兑的蜂蜜总太多,甜得腻。”

“可不是嘛。”苏烈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涩,“可现在想喝那甜得腻的酒,也喝不上了。”他把梅子干放回怀里,摸出腰间的匕,刀鞘上还留着个浅浅的牙印——那是林野当年抢他匕玩,没拿稳咬了一口留下的,当时他还骂林野“属狗的”,现在却总忍不住摩挲那个印记。

墨尘弯腰捡起地上的箭,递给他一支:“断龙石那关,你左肩的旧伤没复吧?”

苏烈接过来,试了试弓弦:“没事,老毛病了。”他的左肩在当年那场伏击里被箭射穿过,林野曾天天逼着他涂药膏,说“不养好,以后怎么拉弓护着我们”。刚才顶石门时,旧伤确实隐隐作痛,可他没说——说了又能怎样?没人再变着法子哄他涂药了。

叶薇从行囊里拿出块干净的布,递过去:“再擦擦吧,血渗出来了。”

苏烈接过布,刚要擦,动作却停住了。这块布的边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是林野当年给他缝补箭囊时多绣的,他一直没舍得扔。他忽然想起林野总说“苏烈哥最能扛了,可再能扛也得顾着自己”,那时他总嫌啰嗦,现在才懂,那句啰嗦里藏着多少惦记。

“谢了。”他低声道,笨拙地重新包扎伤口,布条勒得有点紧,却没像从前那样有人跳出来骂他“想把自己勒死啊”。

老金把热好的米酒递给他,铜碗沿还带着点烫:“喝点暖暖,下一关听说有水牢,别冻着。”

苏烈接过碗,米酒的辣味滑过喉咙,带着股冲劲。他想起当年水牢逃生,林野把最后一块干粮塞给他,自己却差点没上来,那时他骂林野“傻子”,林野却笑着说“苏烈哥活着,才能带我们出去”。

“对了,”苏烈忽然看向叶薇,“林野当年给你编的那个桃花结,还戴着吗?”

叶薇愣了愣,摸出腰间的玉佩,上面系着的正是那个磨得亮的桃花结:“还在。”

“他说这结能辟邪,”苏烈的目光落在结上,像透过它看到了什么,“他总说,管管闯多少关,只要带着这结,就能平平安安的。”

烛火暗了暗,没人说话。石壁上的影子晃了晃,像有人在轻轻叹气。

苏烈仰头喝干碗里的酒,把空碗往石桌上一放,站起身:“走吧,水牢那关,得提前看看地形。”他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只是转身时,左手不自觉地按了按左肩——那里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老金和墨尘跟上他的脚步,叶薇走在最后,指尖抚过那个桃花结。结上的线磨得有些起毛,却依旧系得很紧,像林野当年那句没说完的话:“苏烈哥,叶薇,你们要好好的……”

是啊,得好好的。哪怕少了谁,也得咬着牙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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