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樟宜展览中心,正午的日头毒辣,沥青路面烤得冒油,空气里全是航空燃油烧过后的那种甜腻焦味。
苏霍伊设计局的展台前,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巨大的“侧卫”海报挂得两层楼高,那是俄国人的门面,苏-3omkk。
一群皮肤黝黑、肩膀上扛着将星的军官围在那儿,眼神像盯着橱窗里红烧肉的饿死鬼,一边看一边咽唾沫。
领头的是巴基斯坦的一位中将,哈桑。
他摸着口袋,那里面装着伊斯兰堡刚刚批下来的可怜预算,再看看苏-3o动辄五千万美金的单价牌,脸上的苦纹能夹死苍蝇。
“太贵了……真主啊,太贵了。”
哈桑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开,苏霍伊的销售总监伊万诺夫就把大脸盘子凑了过来。
这老毛子手里晃着半瓶伏特加,打了个酒嗝:
“嘿,将军!这就走了?
不想让你的空军拥有真正的猛禽吗?
看看隔壁那堆破烂,那只能用来撒农药!”
伊万诺夫手指的方向,正是被挤在角落、光线昏暗的华夏展台。
那里孤零零地趴着几架刷着灰漆、外形酷似米格-21的小飞机。
哈桑看了一眼,摇摇头。
机头进气的老旧布局,那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产物,面对印度人的苏-3o,这玩意儿上去就是送人头。
“那是废铁。”
伊万诺夫笑得那叫一个放肆,声音大得恨不得全场都听见,“华夏人大概是把他们的博物馆搬空了!”
“将军,请留步。”
一个年轻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不急不缓地钻进哈桑的耳朵。
许燃站在那个不起眼的展台前,手里拿着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白衬衫挽着袖口,也没穿军装,怎么看都像是来旅游的学生。
“想不想看一场魔术?”
许燃指了指跑道上那架正在做起飞前检查的“古董机”。
“魔术?”
哈桑皱眉,“年轻人,战争不是变戏法。
我们要的是能对抗‘侧卫’的重型战机,不是这种……米格-21的孙子。”
“它不叫米格-21。”
许燃拧紧瓶盖,眼神扫过满脸不屑的伊万诺夫,嘴角一扯,“它叫‘枭龙’,外贸代号Fc-1。
当然,如果你觉得那个机头进气看着眼熟,你也可以叫它‘穷人的歼-2o’。”
伊万诺夫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哈?歼-2o?就凭这根牙签?”
许燃没搭理他,拿起对讲机,对着里面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升空。”
“轰——!!”
跑道尽头,那架灰不溜秋的小飞机尾喷口猛地爆出一团橘红色的尾焰!
俄制的Rd-93动机被许燃用系统优化过叶片角度后,推力曲线简直暴躁得像头情的野牛!
滑跑距离短得吓人!
也就三百米不到,那架小飞机猛地一抬头,旱地拔葱,直接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刺向蓝天!
“喔!”
哈桑和周围的一群第三世界国家的武官们同时仰起了脖子。
这起飞重量……轻得有点过分了吧?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天空中的战机突然一个急转。
不是那种笨重的盘旋,而是机头猛地指向圆心,机尾像甩鞭子一样甩了出去!
“眼镜蛇?!”
伊万诺夫手里的伏特加“啪”地一声掉地上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