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再稳重周全,也到底是个未出阁的深闺娘子。
受了惊吓,顶着风雪寒气奔波,回府后衣裳湿了大半,又强撑着精神处理后续,当夜便起了高热,烧得迷迷糊糊,昏沉了数日,生了好大一场病,几乎去了半条命。
明蕴脚步缓缓停下。
戚清徽:“怎么?”
明蕴回神。
她浅笑:“无事。”
戚清徽定定看她半晌。
明蕴心里有事。
可显而易见,她不愿说。
在她上了马车后,戚清徽从霁五手里接过允安。
刚准备一并塞到马车。
察觉不对。
允安手里一大把的糖。
戚清徽眯了眯眼。
“哪来的?”
很显然,明蕴每日不许她多吃。
便是荣国公夫人再宠溺,也清楚吃多了糖容易坏牙,在这件事上,戚家上下很有默契达成共识。
允安手忙脚乱搂着戚清徽的脖子,深情款款。
“爹爹。”
戚清徽:……
不吃这套。
允安只好带着商量。
“你能瞎一下吗?”
戚清徽气笑了。
“你可真孝顺。”
正要教导儿子,戚清徽却察觉落在他身上的一道目光。
戚清徽看过去。
是不远处的徐知禹。
准确来说,是落在允安身上。
徐知禹神色复杂,有心虚,有难为情,还有躲闪。
戚清徽:……
真的,戏很多。
允安告状:“爹爹,就是他,是他先前偷偷塞给我的。”
戚清徽:???
允安奶声奶气继续打商量:“你找他去吧,罚了他就不准罚我了啊。”
戚清徽把糖全部没收,将崽子塞到车厢。
“管管。”
明蕴拉过崽子,谴责。
“怎么什么人给的东西都收?也不怕哪日被拐子骗去了。”
允安:“可……”
他为难:“糖真的好吃啊。”
明蕴继续谴责。
“那你怎么不知道孝敬你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