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沉默良久,才转头望着杨晨,说:“从那夜起我就誓,我即位之后,一定要让我的人民免于战争之苦!但是今天……,我失败了!”
杨晨也感到了一丝哀伤,他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想说点什么,而是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中起了丝凉意,阿黛尔贪婪地望着灿烂灯海,良久,她长叹一声说:“这一次,不知又要死多少人……这全是我的罪!”
“毕竟,你是抵御侵略吧……”杨晨感到自己言辞无力,不足以安慰她。
“杨晨!”阿黛尔突然转过头来,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他:“我想喝酒!我想喝醉!”
“我陪你!”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一场酒直喝到黎明。
阿黛尔已经醉得不醉人事了,倚在宽大的软椅上沉沉睡去,偶尔在醉梦中传来一声嘻笑,笑得像个孩子。
杨晨也醉了,他宁愿醉,一醉解忧。虽然他双目依然亮,笑容依然从容,连腰杆也挺得笔直,但他醉了。
但当黎明的风吹过来的时候,阿黛尔却突然惊醒了,她霍地坐正了,目光炯炯地盯着杨晨,说:“我该早课了!”
“嗯?”
“杨晨,送我回去,凌晨是早课时间,这是为苍生祈福,我不能缺。”
“好。”杨晨站了起来。
阿黛尔也挣扎着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双脚一软,几欲摔倒。杨晨连忙扶住她,说:“能走吗?”
阿黛尔深吸一口气,努力站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要么,我背你?”杨晨试着问道。
阿黛尔脸色晕红了,却没有犹豫,低声说:“你背我下楼,楼下有飞车!”
杨晨一笑,说道:“我比飞车快,你坐稳了!”
一个温软香腻的身子伏在他的背上,杨晨感到脖颈一热,耳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声。心头止不住微微荡漾起来,他重重地甩了一下头,把突然其来的杂念甩去,身子轻轻一纵,就从窗口直窜云天,在一个高塔上借了一下力,又一个飞纵,越过尼尔河,落入皇宫。
把阿黛尔轻轻放下,满面绯红的阿黛尔睁大眼睛震惊地望着他。轻呼道:“杨晨,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翅膀也能飞,比翅膀快多了!”
杨晨失笑,说:“这是跳,不是飞。好了,你不是要早课吗?”
“那你去哪里?”阿黛尔睁大眼睛问。
杨晨无所谓地笑道:“我随便去城里找间旅舍就行了。”
阿黛尔现出丝扭捏之色,强镇定说:“那不行,早课后我有事找你,你还是在皇宫里歇息吧。”
“合适吗?”杨晨无可无不可地问了句。
阿黛尔却有丝羞意,别过头说:“我叫小喜给你安排。”
阿黛尔去早课之后,小喜把他领到一间静室中,一双眼晴狐疑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杨晨问:“小喜,你脖子上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小喜敷衍地应了句,突然神秘兮兮地低声问:“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喝酒。”
“就喝酒,没干其他的?”
杨晨笑了起来,说:“你以为我们干什么?”
小喜皱了皱鼻子没说话,给杨晨盛来洗潄的水之后,说道:“那你休息吧,我去陛下那儿。”
“嗯嗯。”杨晨边洗漱边点头。
小喜走到门口,瞅瞅他,拉开门,又瞅瞅他,走出去之后突然探进脑袋没头没脑地说:“陛下以前相亲好多次,她一个也没看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