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骨裂,魔手终于没了动静。
被镇压这么多年,恒慧又没能提供足够的力量,只是一只右臂,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
“厉害。”楚元缜捂着胸口,刚才那短暂的交锋,却让他心惊胆战。
双方爆出的力量,只是余波都让他如临大敌。
“哼。”打赢了,姜桃从恒慧的背上踩过,拿走恒远手里的东西。
恒远赶紧上前挖出自己的师弟。
恒慧早就死了,所以被这么打也没昏迷,只是暂时动弹不得。
“师兄。”恒慧喊着他,眼里终于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恒远一身白衣,恒慧一身黑衣,却又如此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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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着不少干尸,平远伯的嫡子更是头身分离,血溅当场。
打更人的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惨状。
那些干尸的模样和之前桑泊爆炸案的受害者一样,都是被吸干了气血。
可以基本确定凶手是一个人。
但问题是对方为什么会选中平远伯府。
之前平远伯府就遭到刺杀,若不是平远伯嫡子正巧没在府内,恐怕当时就已经没命。
这次又是平远伯府,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联系。
另一边,许家小院。
恒慧盘腿坐在地上,除了依旧阴气森森,倒是没了那种癫狂的疯感。
魔手安分之后,恒慧虽然行动困难,非常虚弱,但也还算清醒。
有恒远这个师兄在,他也是将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说了。
他想要报仇,除了平远伯嫡子之外,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刑部侍郎之子。
听完之后的恒远只是沉默。
他的表面看上去很平静,但内心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
这些该死的东西,他们究竟还要害死多少人。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这大奉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早就被蛀得千疮百孔。”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许七安并不是文科生,诗词能够记得的,不是上学时要求背诵的,也就那种非常出名的,还总记不全。
这句足够出名,也算符合如今的心境。
“说的好,三号。”楚元缜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大奉有这么多黑暗,而是意外许七安的诗才。
他当初就是因为官场的黑暗,对朝廷的失望,才辞官离开,仗剑天涯。
他对诗词自然是有品鉴能力的,即便只有一句,也能看得出作诗之人的底蕴。
“那些人该死。”楚元缜对那些贵勋,不顺眼很久了。
若是能弄死那个狗皇帝,就更好了。
“这么看来,恒慧也算的上是证人。”许七安没想到事情竟然都有联系。
他们原本就注意到这平远伯的势力,一直在搜寻线索,如今这证据是直接撞到手里。
这就是气运。
“你们在查平远伯的事?”
楚元缜看向几人,他们是想扳倒平远伯吗?
“对,嗯,其实我们的目的是元景帝。”
许七安看向姜桃,见她在研究恒慧的那只魔手,知道她不在意,就说了出来。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说。
一来,这个四号对朝廷很不满。二来,他已经知道了不少事,又是天谛会的成员,说不定能拉来一起。
一听是要对付元景帝,楚元缜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