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预感也很快得到了应验。
第二天的桑泊祭典,镇国剑异动,剑气肆意。
不仅如此,当天晚上,桑泊湖生爆炸,永镇山河庙被毁。
元景帝震怒,命令打更人必须查出真凶,将那些贼人捉住。
魏渊查过桑泊胡的记载,对底下的东西有了猜测。
许七安带回消息的时候,姜桃其实比他知道的更多。
因为当天晚上,她其实都看到了那些人干了什么,他们带走了什么东西。
不仅是她,实际上司天监的监正也知道。
死老头还在装受伤闭关,实际上对整个大奉京城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
姜桃注意到,一个新地方,教坊司。
这里好似与外面并不是一个世界。
外面风声鹤唳,里面却是温香软玉,醉生梦死。
她刚想要进去,就被人拦下。
“霸霸,你怎么在这儿!”
许平志神情紧张,不停张望,生怕某人突然出现,要他好看。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我就要进去吃饭看人跳舞。”
姜桃还想往里面进,许平志哪敢放手啊,若是被他家娘子知道,自己没拦着,让乖乖侄女去了那种地方,那不得生撕了他。
“不行不行,霸霸,这地方不是好姑娘该来的。”
许平志那叫一个焦急啊。
“我不是好姑娘。”姜桃哪里是他许平志能拦住的,大踏步就往里面走。
教坊司的人看她这气势汹汹的,还以为是来抓奸的,也就没敢阻拦。
还真就让她进去了。
教坊司里混杂着各种气味,胭脂的香味,酒味,饭菜的香味。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些香味虽然混杂,却也不至于说是难闻,反倒觉得上头。
但对姜桃这种嗅觉敏锐的来说,这味道熏得她睁不开眼。
只好先封闭掉过于敏锐的嗅觉,才不至于当场落泪。
“这位姑娘,是找人吗?”
姜桃这一身,绫罗绸缎,瞧着就不像是教坊司的人。
“我来吃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侄女搞错地方了。”
许平志想带人走。
教坊司虽然也确实可以吃饭,但谁来这里是为了吃饭啊。
“吃饭,吃饭就要去对面的悦来楼啊!”
“对啊,对啊,来教坊司吃饭,这花销,小娘子可付得起?”
这些人双颊泛红,一个个也是酒精上头。
姜桃双眼一眯,准备用金砖砸他们个头破血流,让他们知道她付不付得起。
“等等,她,她是,是……”
能来这里消费的,多数都是官宦子弟。
家里放他们出来,自然也是教过的,什么人不能惹。
“是新的那位。”那人的冷汗直冒,连带着上头的酒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她!”
“阁下恕罪,是我等眼拙心盲,竟未能认出您来。”
“恕罪,恕罪。”
那几个公子哥,立刻起身,弯腰行礼。
生怕晚了一步,就会和那周立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