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不做也得做,回头有你求着我的时候,”那洪老太恶狠狠地留句话,便拽着儿媳妇离开了。
常桂香看诊在外屋,针灸和按摩的老同志们在里屋,排队的则在大厅等着叫号呢。
洪老太压低声音的话,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真切。
常桂香并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自己凭借着医术就能笼络不少人心,绝非洪老太了解的那般。
灵泉水的效果,不说起死回生,也绝对能够影响一个人的一辈子!
她如今又跟部队有合作关系,对方顶多给她使点小绊子而已,到时候她见招拆招呗,倒霉的指不定是谁呢。
今天等着看病的人多,常桂香午饭都没离开办公室,瞧着是在休息室歇了十分钟吃饭,实际上她用时间差吃了饭,还好好地睡了一觉呢,精神抖擞地继续上班。
五点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常桂香才揉着酸胀的肩膀站起来。
“小常大夫,给,这是我儿媳找来的初中各门课的竞赛资料,”一个老爷子背着手进来,招呼警卫员将两摞厚厚的资料拎进来,“她说啊,这可是涵盖了近三十年全国的题,什么题型都有,挑拣的典型、有挑战性、高水平的题,只要啃透这些,拿个冠军都是洒洒水的事!
这是内部资料,不是亲近的人,可拿不到这么全乎……而且我听她说啊,这里面也有些高中的知识,好像是啥相关联的……”
常桂香感激地说:“谢谢鲁老,我就跟您提了句,您咋真当个事办了呢?”
鲁老哈哈笑着指她,“都是当人父母的,望子女成龙凤的心,我懂得。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谢啊,我交给你的活,你当成事办呗?”
“您说,但凡不犯法、我能力范围之内,我绝对给您办妥帖了,”常桂香拍拍胸口认真地说。
鲁老摆摆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我家有个皮小子,都十五岁了,也跟你闺女一样上初二,成绩那叫个一塌糊涂。我们过年就走亲戚被人问起他的成绩。
我们鲁家以前没出过文人,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谁家孩子不上学念书?
谁想要往上爬,靠的不再是手里的枪杆硬不硬,而是笔杆子利不利……
平时瞧着挺机灵聪明的孩子,怎么就脑子不开窍?
我们找过这么多家庭教师给他补课都不管用,我瞧着你家孩子教的挺好的,不然,你帮我管管这小子?”
常桂香在这里可不是只看病的。她耳聪目明,也能一心两用,而且她向来有些八卦,给人看病的时候会聊家常。
所以她对这些老头老太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尤其是东山省本地的。
鲁家在南市算是跺跺脚都能震两下的,家里子嗣不少,可有出息的没几个,这么大的家业确实得培养出合格的继承人,让这份祖辈用枪杆子打下来的荣誉和基业,继续传下去。
常桂香笑着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我也不是老师,不见得有效果。”
“没事,你就当自己多了个便宜傻儿子,想怎么养就怎么养!
既然小常大夫同意了,那我这就给他办转学手续去……”鲁老高兴地招呼警卫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