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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完工,回到了药庐里,-众姑娘小哥才慢慢地捂着心口,吁出一-口气,发出了一阵喟叹。
“真俊啊。”
“果然很俊呀,嘻嘻。”
“有人知道这位小公子是什么来历吗?”
“听说是上月才来偃春的一位小公子,在药庐这里当了个伙计。”
……
颜千澜绕院子走回了厨房,将工具挂上,洗净了手,擦了擦汗,这才回到了药堂。
从后门走入,就见到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妇人倚在了高台处,正笑眯眯地与宁婧说着什么。
妇人的身边,还随了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儿。
颜千澜停住脚步,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这个妇人名唤冯清,正是那位曾对宁婧有意思的武夫子冯元的亲生姐姐。
半年前丈夫因故过世,她便带着儿子来偃春投奔冯元了。
她的儿子,即使现在在她身边的那孩子,名叫阿谷,小时候生过一场疾病,发不出声音,性格亦很内向。
来到偃春后,被宁婧医治了一段时间,声]竟慢慢打开了,可以说一些简短的词汇了,冯清高兴得眼泪纵横。
此后,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宁婧。
她本身便是爱管闲事的性格,见宁婧一直独来独往,年已十六,却还没有定亲,近段日子,一直热心地替她张罗。
她的弟弟冯元去年已经娶妻,故而也不好撮合他和宁婧了。
好在她交际范围很宽广,人选还有很多,三头两天,就来药庐游说宁婧去与那些公子见个面。
“你呀,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来疼你了。”
冯清的十指指甲涂满蔻丹红,轻拍着宁婧的手,笑着说:“那位张公子,不是我说,条件是真的顶好的,相貌清俊,还是个教书先生,性子吧是有点儿温吞,可这种人成了亲后,才是最会疼媳妇……”
颜千澜于心中冷哼一声,眼珠一转,便走到了宁婧的身后,当着冯清的面,展臂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下巴磕在了她的肩上,含含糊糊地道:“姐姐,我眼睛不舒服。”
这不是冯清第一次见到颜千澜,可他对着宁婧的这副毫不避讳外人的亲昵姿态,还是让冯清一愣。
宁婧听见了他的话,果然立即转过了身,皱眉看向了他的眼睛,好像是真的有点儿红,语气不禁有些紧张了:“怎么回事?”
颜千澜仿佛很不舒服,眨了眨眼,想抬手去揉:“不知道,可能是睫毛掉进去了,揉不出来。”
听见是这个原因,宁婧才松了口气,按住了他的手腕:“好了好了,你先别揉。
这里太暗了,先跟我去外面,太阳底下让我看看。”
颜千澜“嗯”
了一声,被宁婧牵着往外走。
背过身去,悄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当年的他,还是太小了。
打翻醋坛子时,都只会幼稚地捣乱、闹脾气,甚至是离家出走。
现在的他,自然不会这么干了,因为他已经深刻体会到宁婧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极其抵挡不住他对她撒娇。
只要使劲儿的方向对了,就能事半功倍地获得她的宠爱,百试不爽。
冯清望着两人离去,发愣一阵,忽然之间,茅塞顿开。
她到底是已婚妇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某些姿势流露出的独占欲。
难怪宁婧会对她介绍的那些公子兴趣缺缺,预计能成的见面,也总是被搅黄。
原来她身边早已有人盯上她了啊……
等宁婧重新回到药堂时,冯清已经很识趣地走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