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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婧:“……”
意识到这是一个轻柔的吻时,她惊得睁大了眼,心脏也随之狂跳了起来。
颜千澜直起身来,微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将她那双由于难以置信和羞赧而圆睁的双眼收入了眼底,只觉得,她这副心绪震荡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可惜,这种触及她防线的事,须得拿捏好分寸。
刚开始,不能一直做,也不能太激烈,否则把她惹恼了,就不好了。
……
颜千澜喜欢撒娇,宁婧是知道的。
尤其是狐形时期,他一高兴起来,便要钻到她怀里闹腾,兴奋地舔她的脸颊,和那种亲近主人的小猫小狗一样。
宁婧早已习以为常了。
但是,同样的一件事,他用现在的样子来做,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以妖怪天性而论的话,颜千澜这个举动其实并不算出格。
在偃春生活的两年,他与普通百姓接触不深,她也没有认真教过他这方面的事。
虽说他不会伤人,但在这方面,大概也和大部分的妖怪一样,缺乏对道德戒律的认识,对于人与人的界限、男女之别的理解都比较模糊,也没什么羞耻心,不知道有些事是只能在夫妻间做的。
也就是说,方才的吻,在颜千澜看来,可能与他小狐时期的舔脸颊没有任何不同。
可对于她来说,那可是她十六年第一次……真是岂有此理。
她怎么就没提早教他这些事呢?
房间里,宁婧往前一倒,额头抵住了桌面,两手虚握成拳,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后脑勺。
不行,她得和颜千澜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不然的话,万-他以后到了街上突然放飞自我,看见了喜欢的姑娘便去吻,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至于刚才的事,没办法,就当做是嘴唇不小心被当初的小狐狸舔了一下,忘掉吧。
在桌子伏了一阵,宁婧慢慢抬头,面红耳赤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如是想道。
……
不到半个时辰,颜千澜就端着早饭进来了,摆在了木桌上,卖相和口味居然都很不错。
宁婧闷头吃了一会儿,斟酌了一下言辞,才轻咳一声,提起了方才的事:“千澜,你以后可不能再随便对别人做那种事了。”
她原以为颜千澜会问为什么,之后她便会解释这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
没想到颜千澜却抱臂道:“我不会的,我又不是什么人都会喜欢的。”
这会儿的宁婧,并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的暗示,反而往另一个方向理解了,笑了笑,耐心道:“错,这种事儿,是只能在互相喜欢的夫妻之间进行的。
若你以后心悦的姑娘是人类的话,在人家不同意的时候,就不能这么恣意妄为、强行霸道……总之记住我的话便是了。
这些事,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会明白的了。”
听她话里话外都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小孩,颜千澜托腮,似乎有点儿不满,欲言又止地盯了她一阵,才慢慢移开目光,懒洋洋地“哦”
了一声。
姐姐真笨,没听懂他的意思。
罢了,来日方长,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刻。
当夜,宁婧将药庐老翁的旧房间打扫干净,正式让颜千澜搬过去住了。
以前,颜千澜还是小孩儿,又那么怕黑,与他同睡一屋倒是无妨,就当做是在哄孩子了。
到了现在,宁婧是再也无法将他当做小孩看待了。
尤其是刚发生过早上的那件事。
于是分屋而睡的变化,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来了。
除此以外,她还在思索如何向外界解释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