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语:“……?”不是昨天还说她利用他吗?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拿着户口本守在她门口要去民政局。到底是谁更想复婚她不说。“愣着干嘛,我送你回去拿户口本。”沈既泽虽然声音听上去十分嫌弃,但嘴角不知道上扬了多少个像素点。温尔语眯起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在耍我吧。”沈既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答应,他不是最记仇了?“再磨蹭,那就不去了。”沈既泽嘴角拉了下来。他自顾自地走下了楼,温尔语思索了片刻,随后立马跟了上去,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你等等我啊。”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之前一直受台风影响的天空难得放晴了一阵。金色的直线穿透灰暗的云层洒在地上。温尔语拿着红本子,感觉手掌心要被烫穿一个窟窿,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心也是。最后兜兜转转,她还是和沈既泽结了婚。她和沈既泽回到车上。温尔语拿出手机,重新注册了一个新号,将刚领的结婚证拍照贴了上去。并配文:感谢最近大家对我的关注,不信谣,不传谣,后续关于那些污蔑我出轨的视频和照片,我都会拿出证据并起诉。刚发出去没一会,她的这条微博就爆了。忧郁鱿鱼:【什么情况,感情他们两个没有离婚啊?】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六百六十六,闺蜜我们好像被做局了,居然让我等到了反转。】扶老奶奶闯红灯:【大家理性吃瓜啊,在真相没出来之前,不要去网暴任何人。】呵呵哒:【我见过温尔语本人,确实和视频里的那个女生不像,当时我就说过,不过你们都不信。】温尔语正刷着评论,忽然手里的手机被沈既泽抢了过去。“别看了,我不好看吗?”温尔语:“……”虽然她知道沈既泽是在担心她看到那些恶评心里会不舒服,但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自恋呢。“你不生气了?”沈既泽问:“生什么气?”“某人昨天不是说——”“咳咳,我约了律师,你要一起去吗?”他满脸尴尬地转移话题。温尔语敛了敛神色,表情严肃道:“去。”“啊——”“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昂贵的烟灰缸被狠狠砸在梳妆台的镜面上,巨大的撞击力让镜面瞬间炸开蛛网般的裂痕。许文柔身上那条酒红色真丝吊带睡裙被撕扯开一道口子,露出剧烈起伏,雪白的肩颈皮肤。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涨红的额角,眼妆被泪水彻底晕开,在脸颊上留下两道的黑色污痕。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温尔语发的那条微博上。评论区的言论大多是表示支持温尔语的。不一会,那个账号又一连发了几条证据,指出那些视频有严重的ps痕迹。时间、地点都对不上她当时的行动轨迹。那个收了许文柔钱的爆料者亲自下场承认是她收买了他p图污蔑温尔语。“完了,全都完了!”许文柔精心策划要将温尔语彻底拖入泥沼身败名裂的计划,不仅成了泡影,反而像回旋镖一样,狠狠扎回她自己身上。她重重地跌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就在她绝望之际——“嗒、嗒。”两声极其轻微的敲门声,在卧室门外的走廊里响起。许文柔的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床柱,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她目光死死盯住那扇紧闭的房门。门外一片死寂。几秒钟后。“咔哒。”门被外边的人打开。许文柔在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瞳孔骤然紧缩。“你怎么来了?”“不希望我来?”常文反问道。许文柔默不作声地将眼泪擦掉,站了起来,挺直着腰板看着他。常文是温良身边的秘书,同时也是温良的左膀右臂。他对温家的大大小小的事都了如指掌。温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会栽在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身上。当年,许文柔和常文一起联手,哄得温良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给她,常文再逐渐地分离各个股东的心,导致公司上下每天都鸡飞狗跳。温良每晚借酒消愁,许文柔借此机会套出了他的保险柜密码,转移了他的大部分资产。这几年,许文柔拿着这些钱每天活得潇洒自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国外的那张卡忽然被冻结,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回国内。“温良女儿的那件事,是你一手操作的吧。”许文柔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片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