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是。
否则,那东西也不会这么怕他。
他坐在舒嘉然的床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蔺渝天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来自喉头,又好像来自鼻尖,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并没有血流出来,好像只是错觉一样。
他一直熬到深夜,却并无什么特别的想法,在他看来,这都是他该做的。
抛开他对她别样的心思,可以说,他的命,也是她给的。
没有这一世的舒嘉然,就没有这一世活着的蔺渝天。
直到晨光熹微,蔺渝天才回自己的床上睡着。
所以,舒嘉然一大早醒来,看见的就是依然沉睡的蔺渝天。
舒嘉然眨眨眼睛,觉得有点奇怪,这人不是从来自律到变态么,怎么今天还没起呢?
她试图回想起昨天的情景,觉得好像还是听见声音了,可是晚上却没醒来,而这一晚,好像睡得也还好。
意识到自己好像睡得太好了,舒嘉然甚至有点懊恼。
她没醒,她怎么看得见蔺渝天的反应?
要不下次给自己定个闹铃?
舒嘉然胡思乱想,又觉得这样有点有病。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忍不住往旁边的床上看。
蔺渝天还在睡着,呼吸很均匀,脸色有些白,看着就不太健康。
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本以为他不会发现。
结果,蔺渝天却忽然伸手,把她的爪子抓了下去。
舒嘉然“诶”了一声,问:“你醒了啊?”
蔺渝天没醒,只是他觉浅,舒嘉然一动,他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自己抓住了舒嘉然的手,难得的,蔺渝天也怔了一下。
舒嘉然挪了下目光,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你。。。。。。昨晚没睡好?”
话语中不乏试探。
蔺渝天确实没睡好,他连眼睛都睁不开,舒嘉然问他,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舒嘉然轻声问:“那。。。。。。为什么没睡好啊?”
蔺渝天:“你打呼噜。”
“。。。。。。”
舒嘉然震惊的看着他,不是震惊自己会打呼噜,她自己睡觉啥样她还能不知道吗,她是震惊蔺渝天居然这么张嘴损她。
她想到了房乾的话,舒嘉然觉得,蔺渝天这个人,他果然蔫坏。
她被气跑了。
蔺渝天眯着眼睛,看她气急败坏的跑出客房,抬起一只手,挡住窗帘缝隙漏出来的阳光,笑了一声。
虽然很累,但心情莫名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