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墨:“……”
他眼神控诉得如此真实,谭子墨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吃谁的醋。
湛行聿兄弟很多,跟哪个兄弟反目都很正常,但是谭子墨不会。
他们表兄弟,是吃同一个妈妈的奶水长大的。
谭子墨妈妈生他的时候早产,奶水不足,是前脚刚生产过的湛夫人把外甥抱进怀里喂到了一岁。
湛夫人和谭夫人是亲姊妹,双胞胎。
动手过后,终于冷静下来。
谭子墨语气还是不怎么好,“什么事,直说。”
湛行聿不跟他客气,说:“小溪,不太好。”
谭子墨心里咯噔一声。
——
夏小溪也没什么不好。
湛行聿还是像以前那样把她关在大房子里,她依然在做他的笼中雀。
经过那样一遭,她确实学乖了。
同样是笼子,原来也会有那么大的区别,在那个“笼子”,只能看到一扇窗。
那是关押罪犯的地方。
她蜷在角落里,想破脑袋也没能想明白,她到底犯了什么罪。
如果是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她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还是不能离开呢?
谭子墨来给她诊脉,在她虎口的地方捏了捏,扎下一根针。
夏小溪吃痛,深呼吸一口气,却像是吐出了一口浊气,身上顿时轻快不少。
谭子墨说:“惊惧交加,五脏俱疲。”
他拔掉针,摇了摇头,对夏小溪说:“凡事想开些。小溪,不要钻牛角尖。”
夏小溪点头。
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脑袋太笨了,很多事情想不通,就会一直想。
是不是因为她读书太少了?
可湛行聿读书很多,他是哈佛的高材生,世间什么道理他不懂呢?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看你把她吓的!”
谭子墨背着医药箱走出天域,就恨不得给湛行聿一拳,“你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吗?”
他怒不可遏。
“你也被人冤枉过,为了狐狸精的一句话,你背上挨了三鞭,那三鞭差点把你打废!”
谭子墨冷冷,“被人冤枉的滋味,你比谁都明白。”
“孟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漏洞百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可你还是为了她一句话,任由她把脏水往小溪头上泼。”
谭子墨咬牙:“湛行聿,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和当年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
湛行聿眉心幽沉,刚要说话,一个纤弱憔悴的身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您是……湛总?”
湛行聿眉眼锋利,藏着戾气,“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田怡,是之前在医院照顾过夏小姐的护工。我……我想见见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