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准备好,过两天我安排人给你开回去!”
“好勒!”
目的达成了,齐诗语又支支吾吾地道:
“大伯,我还有点事儿,这不是马上要开学了吗?我等着第一批货交完后,就去学校了,剩下两批交货的时候,我大概率在军训,这边的事情我想让大伯娘偶尔过去帮忙镇镇场……”
齐书怀:“你放心去上你的学,在鄂省呢,我们还能看着你那才起的厂子倒闭不成?”
齐诗语一听这话放心了,乐滋滋抱着起书怀的胳膊,一阵糖衣炮弹:
“大伯,您真好!”
齐书怀难得傲娇地哼了哼:
“才知道?我告诉你这个家要不你大伯我撑着,还眼睛鸡贼,当机立断向你们大伯娘提亲,齐家早玩完了!哪里还有你们这些小萝卜头的事情……”
“嗯嗯,大伯和大伯娘就是我们齐家的定海神针!有定海神针在,我们才放心高飞!”
齐诗语又感叹了一句后,告别道:
“大伯,我出去有点事儿,办完了就回来!”
齐书怀有些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女孩子家家的,别在外面耽搁太晚!”
齐诗语扬了扬手,脚下踏板用力一蹬,自行车驶离院子。
差不多晚上十点了,闹哄哄的家属院寂静得吓人。
郑大财好不容易熬睡了家人,回房前又检查了一下门栓,看了一下放枕头下面的铁棒,才放心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前还暗戳戳的想:
那小白眼你若是动手,大不了同归于尽!
想通了之后,他也不慌了,安心的翻了个身,模模糊糊陷入睡眠中时,窗户突然响了一下,那是一种石子儿敲击玻璃出的声音;
郑大财突然睁开了双眸,面露一丝惊喜,踩着拖鞋,穿着大裤衩就出去了,走了没两步,又回来拿了一件短袖衬衫给套上了。
一辆女士的自行车靠着家属院的铁栅栏,停在阴影处,不认真看都看不清那里还停着一辆车;
视线往前移动,齐诗语背依着粗壮的樟树干,站在背光处,闭目养神;
一阵不怎么有规律的踢踏的声音由远及近,齐诗语不禁睁开了双眸,转过身子扒着树干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那一抹身影渐渐逼近,见着他后面空无追踪的痕迹,冲着他打了个暗号。
郑大财接收到了暗号,一阵欣喜,脚下的步子渐渐加快,路过樟树的时候,并未停顿,往前走了许久,拐向了另一个道儿。
齐诗语一直停留在樟树下,悄默地看着家属楼二楼,被她敲击的那个窗户的隔壁那个,之前稍稍打开的那一扇窗户晃动了一下后,又过了一会儿,才推着自行车离开。
两人相隔了近乎一二十分钟,终于碰头了。
齐诗语看着那一脸焦急的人,又细细打量了下他眼底的黑眼眶,打趣地道:
“哟,看起来最近过得不大好?看着清减了不少!”
郑大财哭丧着脸:
“姑奶奶,您是我姑奶奶成不成,求您了,救救我,那小白眼狼一天比一天阴沉,看着怪渗人的!我自从那日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就怕一闭眼早上醒不来!”
“活该,谁让你赌博、酗酒,还家暴来着!这就是报应!”
齐诗语这话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郑大财快给她跪下了,道:
“姑奶奶,我错了行不行,我那也不叫赌,就是打点小麻将,手气不大好……”
齐诗语挑了挑眼,睨着他不说话。
郑大财吓得忙拍了下自己的嘴,连连道歉:
“我错了姑奶奶,真错了,我以后肯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姑奶奶,您说一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直接去报警?”
齐诗语冷冷一笑:
“你去找警察说怀疑你闺女要杀你?警察只会当你喝多了酒闹事,还会把你关两天信不信?”
“那我要怎么办?”
“这样,我给你支个招儿!”
一阵嘀咕之后,也不管郑大财有没有听懂,又问:
“让你打听的城郊李家傻子怎么回事儿?我在县城等着他送上门,一直没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