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婶:“童生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须宁:“家里没粮了,我去闺女家借银子。”
黄二婶撇嘴,还借银子?
谁不知道这货只会去闺女家打秋风,借的银子从没还过。
“借了银子继续供你三儿子科举?你对你那老儿子倒是好。”
须宁得意的抹了把鬓,“那我家老三也争气啊,他可是全村唯一一个童生,我给他花银子也是应该的。”
车上几个妇人齐齐翻白眼,童生确实厉害,可是天天光花银子,一个铜板都不挣,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可是须宁还没得意完呢,她继续炫耀,“我儿子说了,等他将来考中秀才就带我去县里住,中了举人就把我带去京城,如果能中状元,我就是状元娘,你们再见我都要给我行礼哩……”
黄二婶,冯大娘齐齐撇嘴,还哩?还中举,还状元,这娘们今儿出来没睡醒吧,说的是人话吗?
冯承书但凡是那块料现在就不会还是个童生!
不过,两人也不会反驳人家,谁让人家是童生呢,过年过节写个对联儿啥的还要去人家家里呢,不能闹个没脸。
所以,两人就在那儿对对对是是是,附和着须宁,附和了两句立刻转移话题,懒得听这老娘们吹牛逼。
须宁也不愿意说的好筏?
说多了嘴巴干,她今儿出来的急,准备不足,都没带水。
然后,她就加入了八卦小团体,拉起了村里别家的是非。
“秋石家的那个,前两天上山挖的那什么药材,听说卖了好多银子,可把我羡慕坏了!我咋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呢?”
冯大娘:“你认识药材吗?不认识你还想有好事?再者,那山是那么好上的吗?遇到猛兽就不是赚银子的事了,那是要丢命的。”
隔壁村的一个小媳妇道:“上回我去城里,城里到处贴满通缉犯的画像,我听那些人念叨,抓到通缉犯,一个有五十两的赏银,说是那人杀了一家六口,还把人家的肉削着吃了,吓的我一个多月没敢进城了,也不知道那人抓住了没有?”
“娘哎,这么狠的吗?听着就吓人!”
几个妇人听的齐齐露出惊骇之色,还是冯大娘活的久胆气壮,只是怕了一瞬便恢复过来:“城里都通缉了,那人肯定不会留在城里,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对了,我上次进城还听了一件稀奇事……”
巴拉巴拉,须宁听的那叫一个过瘾,谁家公公扒灰,谁家媳妇儿给男人戴绿帽子,谁家老娘被儿子儿媳虐待直接改嫁,一个小小的乡村,竟然有那么多的事生。
车子晃晃悠悠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县里,须宁跟这些妇人分开,自己在街上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一不小心,她撞到了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抱歉啊,大兄弟,我这是遇到难事儿了,光顾着想事情不小心撞到你的。”
那中年男人原本挺不高兴想要火来着,听须宁说她遇到了难事立刻来了兴趣,“遇到难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就能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