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纯纯的挂件儿,也都有自信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也能被这样的“大腿”带出副本。
偏偏怀里这个小家伙一点儿也没有将自己看作为大腿,反而该死的单纯到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用错了方向。
在不该示弱的时候示弱,郁枝是真的会觉得他弱。
心头思绪翻涌,应楼溪语塞片刻,哪里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想过来果断收住话头,在木板门终于支撑不住外面那人粗暴的对待摇摇欲坠之际,轻声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很安全。”
砰——
木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反弹到墙壁上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郁枝抖了抖,没来得及理会应楼溪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听到一阵疯疯癫癫的轻笑。
她侧过头去看门口。
只见走廊灯光顺着大开的房门倾斜而入,将门口瘦弱矮小的人影子拉的细长。
那人背着光,却能依稀看出有着一头及肩的半长——
那是一个女人。
型很潦草,看起来湿漉漉的,和对方整个人一样,透露出一股干瘪却又疯狂的色彩。
女人破开门后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进屋内,反而顺着不宽不窄的甬道打量了片刻。
她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另一只手举着一把锋利的菜刀。
刀面在走廊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有一瞬间照亮了女人的侧脸。
郁枝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到,顺着女人侧脸和丝往下不断滴落的,是鲜红的血液。
而对方头之所以看起来湿漉漉的,也正是被血液浸透的缘故。
在银光衬托下,依稀可见女人脸颊上的红褐色痕迹甚至夹杂着似黄似白的粘稠污渍。
虽然具体分辨不出是什么,却能无限加重所见之人的恐惧。
在原地沉寂了大概十多秒,女人终于动身。
她一瘸一拐往屋内走,一直走到玄关冗道尽头,也便是连接卧室的通道口,才停下脚步。
郁枝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做好对方要是看到他们一靠近便将昏睡弹扔过去的准备。
屋内因为有了门外透进来的光亮,尽管昏暗朦胧,却不像先前伸手不见五指,反而能看清所有轮廓。
但诡异的是,女人根本没看见她们。
郁枝现,女人视线明显瞥过了她和大佬所站的地方,但却跟视若无物似的,轻飘飘划开了。
为什么?
她有些疑惑,也反应过来应该是大佬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如此。
但当下却不敢出声问原因,只能仍然将视线放在女人身上。
女人握着刀的那只手始终举在半空中,对着屋内打量了半晌,突然开口:“我知道你们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