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佬的帮助下,郁枝好歹没仰倒狼狈摔跤。
但正因为后背紧贴胸膛的折叠姿势,二人此刻直接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准确而言,是郁枝被应楼溪一只手环抱着。
隔着纤薄的衬衣,属于男人身上独特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对方似乎垂下了脑袋,似有若无的呼吸扑撒在耳侧,惊起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
郁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们现在这个姿势有些尴尬,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谢…谢谢,我好了。”
非常有礼貌的语调,甚至夹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请求。
可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有放开手的意思,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腰间的那只手还微微收紧了些许。
隐约的不安感渐渐缠绕,郁枝尝试着叫对方的名字:“应…楼溪?”
“嗯。”
低低的一声,像是从鼻子里轻哼出来的语调,尾音微微往上泛。
沉得有些悦耳,拉扯出一丝很奇怪的氛围。
在郁枝看不见的地方,应楼溪向来温和的凤眼微微眯起,漆黑浓密的睫毛压根儿便遮挡不住晦暗幽深的瞳孔,漂亮温和的那张脸上也罕见地捎带出恶劣的神采。
他半垂着眸子,视线越过怀里的少女耳侧的碎,定格在一抹亮色之上。
只见原本用来搭膝盖的被褥早在郁枝凑过去偷听隔壁动静时便滑落开,她一双腿斜斜半跪着从百褶裙间裸露出来,在灰色的床单间白得像无瑕的冷玉。
很漂亮的模样,晃眼得似乎在邀请人用掌心覆盖上去,然后轻抚、摩挲……
偏偏主人公丝毫没有这个这个姿势很容易走光的意识,反而别别扭扭地扭了扭,拐弯抹角地小声和他委婉建议放开腰间的那只装满肮脏心思的大掌。
深吸一口气,应楼溪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得到解放,郁枝也松了口气。
心底小声嘀咕,大佬身上好烫啊。
就…好像热了一样。
隔壁的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屋内也寂静得不像话,她调整了坐姿偏过脑袋去看身后的人,却冷不丁儿同一双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对视上。
深邃的瞳光似藏着灼人的燥气,郁枝捏着被单的手紧了紧。
能感觉出面前人微妙的奇怪变化,但郁枝本能的不愿意去深想那是为什么。
潜意识告诉她有些东西很危险,于是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对方隔壁怎么没动静了。
应楼溪如何看不出小家伙干巴巴转移话题的窘态,他轻笑了声,顺着对方的问题:“可能是这一阶段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换而言之,他们仍然需要等待。
安静持续蔓延,二人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左一右坐在床边,但男人的视线却丝毫没有要挪开的迹象。
郁枝被盯得心跳如擂鼓,只能又绞尽脑汁转移注意力。
她手指快将被褥一角揉皱:“你之前,去哪里了呀?”
仍然记得男人落后众人一步回到鬼屋的事,郁枝有些好奇。
应楼溪愣怔了瞬,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坦诚道:“去大剧院地下逛了逛。”
“剧院地下?”郁枝神色讶异,“你知道下面有空间?”
难道剧院里其实有路通往那个尸体堆积成山的地下室,只是她没注意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金色道具会不会用得有些浪费了?
那可是金色道具啊,红色的防护罩早在她离开大剧院时便已经失效,应楼溪塞给她的道具现在手里只剩下一个昏睡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