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上朝秦泽被小林子从床榻薅起来,穿着专属于令史的官袍,屁颠屁颠的跟在景帝身后。
另一位的令史也早早的上朝,随侍在景帝身边,秦泽的到来无疑是让他多看两眼。
看着秦泽身上所穿的令史的官袍,他心下了然,看来陛下早早的准备好让太子殿下当令史。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官袍准备好,而且还相当的合身。
“殿下!”
秦泽摆摆手,倒是没什么太子的架子。
“叫我秦令史就好,毕竟啊,我也是当官的人了。
这令史具体是干什么的?”
虽说秦泽从景帝的话中也明白令史干的什么活,就是记录皇帝的言行呗。
但既然父皇让这人和他同时上班,肯定是要这个前辈带带他的。
“令史是随侍陛下身侧,按照年月日顺序来记录陛下之言行和朝廷大事,作为朝廷的官方记载,必须秉承客观,正确,事实的基础上记载。
录陛下之言动法度,记朝廷典礼、赏罚、任命等等。
随侍在侧,无论大小事,陛下之言行都要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额”
令史这么想着,但还是挺犹豫的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殿下。
该记录的要记录,不该记录的装作看不见?
但太子殿下应该懂的吧?
令史不确定的想着,但还是准备提醒一下秦泽。
“陛下圣明,言动皆中”
秦泽和令史对视了两下,令史有点沉默,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太子殿下应该知道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录吧。
而秦泽想的是他父皇真自恋啊,这群人还说未来的他是自恋狂,看看他亲爱的父皇。
这话啥意思,说白了,他父皇放个屁那都是正确的,那都是圣君,这对吗?
“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记录嘛,相信我,我都是写过日志的人还不会干令史的活?笑话,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两人跟着景帝上朝,朝中的大臣们看着站在景帝旁边矮矮的、胖胖的、穿着官袍的一脸正经严肃的秦泽。
手中拿着毛笔,来回的扫视,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令史不仅仅要记录皇帝的言行,还要记录朝廷大事,比如:所有的政令、法令的颁布,以及大臣们上奏的奏章和内容,朝廷的处理结果等等。
可谓是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还要对大臣们之间激烈的讨论进行一个总结和客观的“美化”
别看文官是文官,武将是武将,这可是大梁初立的时候。
文官也是习君子六艺的,武将的嘴皮子也是相当溜的。
吵着吵着上头了,就动起手动起脚来,恨不得将对方给揍死。
就比如天幕很好的展现了文帝时期的王相、封相之间的斗争。
作为一个令史,他总不能将大臣们打架互相的对喷的时间记录下来吧?有文化的人骂起架来那词汇量大,只有一双手的他,完全比不上他们这十几二十来张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