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儿满质疑道:“梁国江南四州,我取其二,齐国取兴州,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幽州,这怎会又冒出一城来?”
谋士将军图取来,查看后禀道:“领,此处确有一城,名曰秀岩。”
“秀岩?”
亓儿满眉头一皱,跟着哈哈笑了出来:“料想城内守军,应为益州与临苍之败军。”
谋士点头道:“不错,齐军北上幽州,早已阻断南北之路,益州败军无处可去,也只能去到此地。”
“犽狇,哈扎,德尔克,你们带领三万勇士,去将这秀岩城给我拿下。”
亓儿满大手一挥,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谋士沉声道:“领,切莫急躁。此城不过是座孤城,我军随时可取。依我之见,还是等大法师到来后再行攻城。”
亓儿满冷哼道:“何须待他前来,我军方克临苍,军中士气正盛。且秀岩不过弹丸之地,取之易如反掌。”
谋士见亓儿满话语坚决,想着秀岩小城,且都是些残兵败将,取来应不在话下,便也未在阻止。
三人领命而去,迅集结队伍朝着秀岩城进。与此同时,顾冲早已布置妥当,只等敌军到来。
秀岩保卫战的第一场战役,即将打响。
京师府内一片笙歌,百官肃朝,百姓欢歌。
就在这祥和气氛之中,有两匹快马疾驰而来,几乎在同一时间,自京师北门与南门各自而入。
“紧急军报,让行!”
“八百里加急,闲人闪开……”
兵部尚书张庭远慌慌张张跑进宫中,在宫门处大口喘息,目光望向了远远的万寿殿。
“皇上,皇上……”
张庭远一口气跑上青玉阶梯,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可他却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来继续向前。
小春子迎上前去,“张大人,何事这般慌张?”
张庭远气喘吁吁,咽了咽口水,“快,快去禀报皇上,大事不好,齐国出兵犯境了。”
小春子惊骇不已,转身跑进了万寿殿。
康宁帝宣召,张庭远步入殿内,跪地呈书,“陛下,幽州与青州送来八百里加急,齐国、蛮羌、怒卑三方犯境。”
“什么?!”
康宁帝心头猛然一惊,跌坐在椅上。
“当,当当……”
这是自康宁帝登基后,景阳钟第一次被敲响了十八声。
紧接着,京城鼓楼的催鼓声跟着响起,沉闷的鼓声传遍了京师城内的每一处角落。
鼓响,文官掷笔,武将弃马。
庄敬孝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王轼将竹筷扔在了桌上,陈天浩光着屁股从浴桶内爬了出来,就连正在驸马府上等待主婚的单喜,也急忙脱掉了喜服,与众多吃喜的武将急匆匆赶向宫中。
万寿殿内,康宁帝面带怒容,重重地拍着龙椅,沉声道:“齐国言而无信,竟与蛮羌联手,借联姻之名侵犯我国疆土。如今我江南三州尽失,众爱卿,可有良策退敌?”
众臣一惊,陈天浩当朝怒骂:“齐国狼子野心,早已觊觎我朝许久,何来信义一说。”
庄敬孝站了出来:“陛下,现今形势紧迫,应派强兵良将赶往幽州,幽州断不可失。”
康宁帝颔道:“朕自知,只是这青州也传来急报,怒卑亦出兵至玉关外,现正虎视眈眈。”
群臣一片哗然,庄敬孝沉声道:“陛下,其三方同时出兵,定是他们早有勾结。可齐国,蛮羌皆已犯兵入境,而怒卑却未见所动,此事有些蹊跷。”
张庭远道:“定是怒卑忌惮宣王爷镇守青州,不敢轻易兵。”
“未必,依我看这怒卑是在等待时机,若陛下召宣王爷前去幽州拒敌,那他们必会趁虚而入。”
庄敬孝则微微摇头:“宣王爷军报上说,怒卑兵临城下之时,曾送来一封书信,告知齐国犯境一事。只是宣王爷认为此乃怒卑乱军之计而未予理会,这样说来,怒卑此举倒是让人费解了。”
康宁帝摆摆手道:“先不去说青州,如今强敌在南,朕当先解幽州之危。”
庄敬孝躬身道:“陛下英明。齐国军力强盛,猛将众多。臣以为,应遣我朝精锐之师,迎而痛击,战务必要斩将杀敌,彰显国威。”
康宁帝颔道:“丞相所言极是,不知哪位爱卿愿引兵前去拒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