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衣不解问道:“此话何意?”
“比试结果他们输了,答应三个月后,将齐国公主送来我国。”
“这么说来,是你胜了他们?”
顾冲得意地挑着眉:“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白羽衣轻笑一声:“你取胜了齐国使者,皇上便赦免了依婉之罪,可是这样?”
顾冲点头道:“正是。”
“那你可曾想过,若无此次机会,你如何救得依婉呢?”
顾冲思忖道:“那我只能去求皇上,皇上能否宽恕,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你竟这般莽撞。”
白羽衣轻哼一声,斥责道:“你只想得救依婉,可曾想过家中尚有孕身之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可如何是好?”
顾冲挠挠头,一脸愧疚:“是我考虑不周,当时一心只想着救依婉,未顾及那么多。”
“罢了,如今人已平安带回就好。”白羽衣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城内楼阁已然建成,现今你既已归来,后续该当如何行事,便无需我再费神了。”
顾冲轻声道:“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既要主政县衙,又需监管楼阁建造,着实受累了。”
白羽衣嗔怪地看了一眼,调侃道:“谁让你去英雄救美呢,总要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顾冲赔笑道:“是我的不是,之后我定会好好处理。只是这齐国联姻之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白羽衣思索片刻道:“齐国突然提出联姻,此事定有隐情。或许他们是想借此探得我朝虚实,亦或是有其他阴谋。”
顾冲点头赞同:“我亦有此疑虑,只是实在想不出,他们究竟有何意图。”
白羽衣紧抿双唇,眼神中闪烁着丝丝恨意。她虽身为齐国人,然而此刻,她对齐国的恨意亦是极深。
“对了,齐国有一星宿牌,你可知晓?”
白羽衣点头道:“自然知晓,我还是此中高手。”
“甚好,待有时间你将此牌绘图出来,我使人制作,可在新奇馆内出售。”
“你缘何知晓此物?”
顾冲说道:“那齐国使者与我比试,第一局便是这星宿牌,我如何会得?只得认输。”
白羽衣面带疑惑,惊问道:“你们比试的竟是休闲之物?”
“是呀,第二局还是麻将牌呢,那个齐国大学士倒也厉害,竟精通麻将之技,好在我取巧胜了他。”
白羽衣的眉头皱得更紧,琢磨着顾冲所说的话,疑问道:“这麻将比试,也是齐国所提出的?”
“正是,只是他们不知,我竟是这麻将牌的鼻祖。若是他们知晓,想必定不会与我相较。”
顾冲得意地说着,白羽衣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如你所说,那这齐国使者是早就知晓这麻将牌了?”
顾冲答道:“定是,他若不懂,又如何敢与我比试……”
说到这里,他与白羽衣的目光碰撞一起,两人同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白羽衣缓声说道:“这麻将牌本是你所创,只在宫中供公主娱乐之用,我国寻常百姓尚且不知此物,这齐国使者又是如何有了麻将牌的呢?”
顾冲暗暗一惊,脱口说道:“是呀,难道齐国也有穿越者?”
白羽衣蹙眉问道:“何为穿越者?”
“哦……不是,是那个……”
白羽衣并未追问,而是思忖说:“难道是宫中有人将这麻将牌传到了齐国……”
这话使得顾冲更为吃惊,若真如此,那这宫中岂不是有齐国的细作?
瞬间,顾冲感到手心出汗,后背凉,连带着头丝都微微颤动。
“我们……要不要上书皇上?”
白羽衣缓缓摇头:“万万不可,岂能仅凭臆测便轻率上书。若无其事,岂不是会引宫中恐慌;若真有其事,反倒会打草惊蛇。”
顾冲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说道:“你所言甚是,我虽无法直接上书皇上,但却可将此事暗中告知庄丞相。”
白羽衣思忖过后,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