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法子?小娘子倒是说来听听。。。。。。。”
“您手里可有江南茶坯吗?”唐清欢舒展眉目问道。
刘老板听她这么一问,立刻回道:“有。。。。。因本家茶师傅,制出的茶饮味道,在这幽州难以接受,故很是难卖。”
“呵呵。。。。。无妨,你的江南茶坯在幽州这边难卖,不如拿它抵我这礼盒三成货款,剩下七成您给实打实的银子就行。”
客商愣了下,还没接话,唐清欢又笑着说道:“您想啊!这茶坯在这幽州不好卖,你定是要运回南方卖,路上过一个关卡就得交一次过税,折腾下来赚的都得贴进去。现在直接抵给我,税钱省了,还不用费力气运货。不过,这茶的本钱,大行大势的,可是瞒不了我,你得用成本价多出一成算给我。我呢。。。。。正好能把这茶坯就地取用,做成我们茶坊受欢迎的茶饮,这样两头都省事,您意下如何?”
唐清欢这话刚说完,刘老板眼睛立马亮了,当即说道:“妙!这买卖做得!娘子要是还有存货,我再添三百盒!”
他可是不糊涂,这自己手里的‘滞销货’变了现,还省了税和运费,分明是占了大便宜!
待唐清欢回了他,有货但是需要等十八天,问他是否可以?刘老板立刻用行动说话,掏出银票往桌上放,生怕唐清欢改主意。
这时,林傅盛从后院出来,走上前去,唐清欢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他便明白其中道理。
柜台前,林傅盛飞快拨弄算筹,唐清欢让吕氏在旁细细学着。
林傅盛低声解释着,刘老板这单,省去江南采购的成本,避开双向税,另赚了官市差价。。。。。这一单竟比寻常多赚百两有余。
吕娘子见唐清欢如此精明,眼中满是钦服之情。
而后,吕娘子亲自将其他客商订货需求,一一核算记录。
至午间,订单记录完毕后。
唐清欢才坐下来,喝口闲茶。
这时,见吕氏平日提着的袋子,她顺手展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放着一对护腕,青布素面,针脚却密实整齐。
唐清欢微微一怔,想起卧房不起眼的角落,也有一对这样的护腕,她心中自是知道,这吕氏从未婚配,接连这月余与林傅盛接触,定是生了少女怀春之意,心中思虑吕氏单纯,若是一直执念怕是会生出间隙。
夜晚,唐清欢与林傅盛,一人在木床上,一人在榻上。
“傅盛,我见那角落有一对护腕,是你的吗?”
“哦,是吕娘子那日送我的,说是见我手酸。。。。。”
唐清欢见林傅盛倒是老实,心中便安然松了下来。
“今日,我见吕氏袋中有一对护腕,与你这对有些相似,故才询问。有一句话,我且直说于你。若是你对她有意,我可成全,若是无意,得趁早了断。这吕娘子孤苦无依,心思单纯,我怕她因执念毁了前途。”
林傅盛先是不语,心中认可唐清欢所说,须臾,方才开口道:“我的心,你还不知吗?放心,前几日就书信给云京陈大郎,让他寻些厉害的计税师傅,和账房先生,再找些懂茶坊管理的人,一对一教会这吕氏。虽你昨日说我与她书信来往问事,我没有拒绝,不过是缓兵之计。我只管你卫城茶坊和其他直接管理的分号,这幽州你与陈大郎做主便是,与我何干?”
唐清欢听出林傅盛有丝生气了,便起身走到他榻边,用手指轻轻点他鼻梁道:“瞧你。。。。提醒两句,就生气呢?”
林傅盛面上还是如冷山般,手却抓住唐清欢刚才挑逗他的手指,沉声道:“还不是你惹的。。。。”
唐清欢逗趣道:“那要我如何?”
林傅盛忽地起身,将她搂入怀中,嘴贴近唐清欢,不一会儿,唐清欢用手轻轻推开他道:“好了。。。。不要得寸进尺,我得睡了。”
说着便回到床上躺下,林傅盛一时有些失魂,摸着刚才与她亲近的热唇,缓缓开口道:“放心,明日我就会将那护腕换给她。”
唐清欢不语,嘴角微微扬起,惬意入睡。
第二日,唐清欢与林傅盛提着包袱,往门外走去,吕氏上前迎送。
林傅盛将手腕还给她道:“吕娘子费心了,这护腕怕是用不上。。。。”
说着,他倒退几步,来到唐清欢身边,将手搂上她的肩,又说道:“我记得去年,我家娘子也给我一副,这护腕还是留着,以后有心意的郎君再送给他。。。。。。”
吕氏不敢多说,本是她理亏,东家娘子也在。
唐清欢打着台阶说道:“前段时间,多谢吕娘子替我照顾夫君,以后这茶坊,我希望你多多用心,记着本来的使命。”
说罢,二人与吕氏道别后,便上了马车向码头驶去。
吕氏望着林傅盛远去,心中隐隐作痛。这时,陈大郎却带着几位男子来到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