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的舟车劳顿,已经让身为女子的她,疲惫不堪。倒是这两男子,还似生龙活虎的。
“黄公子。。。。还是算了吧!我想尽早赶去滇南,这店铺交给茗酥,虽说放心。但每月都有不可避免的麻烦事务,又要照顾后厨又分心与店铺打理,怕会出岔子。”唐清欢面色故做疲惫,黄云轩点头应下。
他吩咐驿官找三匹上好的急脚马,又备了些简单的吃食,还有一些药物。唐清欢这一路是吐着过来的,怕滇南途中,身体又有不适。
待驿官将马匹,物品备好以后,牵至他们三人面前。
唐清欢见是三匹马,抬头望了林傅盛一眼,又转向黄云轩道:“黄公子,我不会骑马。。。。。”
黄云轩听到如此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林傅盛上前,选了一匹马道:“无妨!娘子与我一匹马,黄公子。。。。路上稍稍慢一些。”
“行!那就要两匹马。既然如此,就不要耽误了,启程。。。。。”
林傅盛抱着唐清欢上马了,从叙州向滇南,山路颠簸不顺,加上一匹马两个人,黄云轩原先预计的路程,被拖了下来,期间林傅盛不怀好意的调侃。
“黄公子,你这算的行程,怕是你一人疾驰而上,精确度还得考量。。。。。。。”
黄云轩瞧了一眼侧后马匹上的唐清欢,面色沉了下来:“这次。。。。是我疏忽了。”
马匹跨越乌山,沿途有沙江、栏江等激流江河,其间是险山窄道,瘴气萦绕。每日下来,也顶多行至五十里路,足足花了二十三日才到滇南。
到了滇南,唐清欢已是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
林傅盛与黄云轩商量,就在此处落脚一晚。
这刚落脚,林傅盛将手贴近唐清欢的额头,烧得厉害。黄云轩见此,赶着去后厨煮上一些姜汤为她驱寒。
半炷香功夫,将姜汤递给林傅盛喂他,又将腰间的藿香散转给他。
“黄公子,没想到呀。。。。还会下厨?”林傅盛又是一脸酸醋。
“经商的,走南闯北是常事。总不能天天在家,做起那翘脚掌柜?林相公还是少点酸味,将唐小娘子照顾好,早些去看茶山才是。”
唐清欢恍恍惚惚又听见二人的争吵,连连咳嗽两声,这漫无目的的声音,才散了去。
滇南的空气极其舒服,清新得让人神清气爽。幸运的是,来此已快到立冬了,否则夏日的紫外线可以让白皮变黑皮。
林傅盛将包袱中的药,在后厨熬制半个时辰,待它有些微暖后,走到床沿边上,扶起她慢慢入口。
见唐清欢眼白微露,药水入喉未渗出,他将嘴贴近唐清欢的额头,低喃道:“呃!不烫了。。。。。”
此刻,黄云轩在门外看着这一幕,眸光中好似燃起一阵无形妒火,两手死死交握,情绪失了理智般,想要冲进去,却在唐清欢开口,又停了下来。
“嗯!我没事了,应该可以起身去茶山。莫要让黄公子等久了,好歹人家吃的、住的都是他付的。。。”
“好了。。。。这话已经说了多次,知道你感恩,不过。。。也要将身子养好!让你不要来,偏偏一股劲向前冲。。。。”
“哪有掌柜的,不来看货。。。。没事,既然选择这条道,就要一路走到底。。。。”
咳咳。。。。。。
门外的黄云轩故意咳嗽两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再休息一日吧。。。”说着,他微微侧身望着外面。
“我已与兹莫联系了,等你好了,我们便去。无需着急,命比什么都重要。这日子也过了两月,怕是除夕夜,也不能赶上了。”
林傅盛也接话:“听吧!这算好日子的主,也话了,你可安心养着。急也没用。。。。。”
黄云轩一副懒得理会林傅盛的样子,径直走向唐清欢的床沿,趁着林傅盛不注意,将长手伸向她的额头。
“嗯。。。。。不烫了!”
林傅盛一时回神,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脸色怒气道:“做什么?这是我家娘子。。。。。”
他一口坚定的话,竟然把卧床的唐清欢逗笑了。黄云轩一面尴尬一面脸色微露好笑。
“我。。。。只是看看唐小娘子,这烧退没有。。。。。不要激动林相公!”
林傅盛仍是一副扞卫主权的样子,睨视黄云轩道:“能不激动吗?这手已经入了人家碗里。。。。。”
黄云轩被他刚才的脸色,逗得心里直想笑,也没有之前的怒意,竟然不与他争执,径直离开。
“行了。。。。人都走了!我要睡一会儿了。”
林傅盛缓缓将唐清欢放下,将木门掩上,自己也在榻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