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命衙役,纸笔伺候,待皇上写完谕旨,又上前小心翼翼接过谕旨和御佩。
吩咐衙役去检查太祖及随从侍卫的马匹,备了路上的干粮。太祖上马之际,知府上前低声说道:“皇上,要不让景王前往相送?”
太祖一个激灵,厉声道:“你是累糊涂了,景王不是在边境吗?”
知府连连称是,后退几步,恭送太祖离开。
陈郎中,眉头紧锁。刚才分明是太祖有意避讳,看来这景王已来到卫城。
待马队扬长离去,知府转身准备入内,抬头竟瞧见黄云轩。
“景。。。。。黄公子原来早已到此,为何刚才不来相送?”
“知府。。。。。你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嫌那些杀场眼线还不够多?偏要兄弟相见?”
知府低头不语,他掠过他身侧,上马离开。
过了一些时辰,天还没全黑透,离了卫城约莫二十里地,太祖已经行至于此。
这时,两旁道路的草丛被风卷得沙沙响。
太祖一行人快马加鞭,急急前行。被这一声风响,扰起了警觉,他缓缓减,抬手示意后面的随从马匹。
一丝安静后。忽然,草丛里窜出十几个黑影,眼疾手快地向他们奔了过来。
最前面的黑面人,不等他们反应,直扑太祖的马前,手里长剑扫起一股冷风,照着他心口便刺。
“主上,小心!”身后的随从刚要上前。
却见太祖一个灵动的跳跃,早侧身离了马鞍,左手抓住对方手腕,右手不知何时已抽出腰间的短匕。
那黑面人只觉手腕一麻,剑招已乱,想撤身时却慢了半步,太祖手腕反手翻转,短匕已深深扎进他胸口。
黑面人闷哼一声,见随从被侍卫缠住,知道刺杀失败,便抬手吹了声尖哨。余下的黑衣人闻哨便撤,转眼就钻进路边的林子里没了踪影。
太祖摸了摸腰间的匕鞘,见匕已被那黑衣人带走,就将匕鞘扔了去。
他低头看了眼胸口处被划破的布子,内里的软甲隐隐泛光,甚是欣慰的点点头。
身后的陈郎中上前查看太祖是否有伤,被他抬手拦回去。
“不用管朕,陈郎中上马。护卫你一人回卫城,将此事告知知府,让他全力捉拿黑衣人,随后再跟上来。”
随从应了,太祖陡然跳跃上马,看了一眼林子深处,嘴角勾出点冷意:“走。”
马队又重新启程,洋洋洒洒而去。
清欢茶坊内,店铺伙计已经散了回家。唐清欢将最后一笔账写上,准备待会儿交给林傅盛,此时,林傅盛应该还在招呼客人。
这疫情一散,卫城大小店铺的生意,又好了起来。
就在这时,唐清欢听见茶坊后院,有丝丝诡异的声响。她一个警觉,提起身边的棒槌,小心翼翼的往后厨走去。
心跳的声音,明晰可闻。别看她平日威风老板样,要是面前跳出一只老鼠,也能把她吓得够呛。
忽然,唐清欢身后,伸出一张大手,将她嘴捂住,她被吓得连连直‘呼’。
“别出声,是我!黄云轩。”
随从将有人刺杀太祖一事告知知府,知府立刻命衙役四处搜索此人。门外一声声搜索声,清晰可闻。
后面那人等唐清欢不再挣扎,又道:“不要出声,我现在放开了。”
须臾,嘴上憋的气一下就松了,她转身想要骂黄云轩,这样鬼鬼祟祟做什么?
就在她转身之时,黄云轩一袭黑衣,胸口正插着一把短匕,胸襟上还渗着血。
“你这是。。。。。。”
黄云轩不等她多说,面露恳求的眼神道:“替我保密,可否?”
唐清欢见他如此难受,点点头。须臾,她迅向外将木门合上锁了,又回到后院。
黄云轩从腰间拿出一瓶药粉,将它递给唐清欢。
“我这就拔匕,等下将这瓶药粉快撒入胸口处。”他说着猛地褪下肩头衣服。
唐清欢接过药,他又撕下大腿的黑布条塞给她,“等下洒完药,将这布条给我缠紧!”
只见黄云轩一把将胸口的匕拔出,血水四溅,唐清欢急忙将药粉盖打开,粉沫洒入他的胸口。只见他一脸拧紧,咬着牙颤。
唐清欢又将黑布条准备给他缠上,却见他后背全是伤疤,像一条条虫子,这倒是将她震住了。
“你在干嘛?快,给我缠上。。。。”
他呵斥声,激醒了唐清欢,连忙将黑布缠绕几圈,拉紧后打结。
黄云轩痛得一把冷汗,瘫靠在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