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燧无涯取出一柄紫竹鱼竿递过去。
“这是此次去天竹林采的伪虚竹所制。
那伪虚竹乃是虚竹的伴生之物。
可惜那株虚竹已被人采走,这伪虚竹还是隐蔽阵法内角落里漏下的一株不起眼的小笋长成的,您试试合不合手。”
二师兄燧无涯取出一柄紫竹鱼竿递给老院长。
聂封刀乐呵呵地收下鱼竿。
“无涯有心了。”
这时,一只鹤使载着一位白玉面具男子缓缓降落。
“哎呀呀,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好久没尝到元清师侄的灵膳手艺了。”
“师叔。”李元清见来人,轻轻躬身行礼,顺势递了一杯鱼汤过去。
面具男子揭开一角白玉面具,饮起汤来。
他坐到老院长身旁,几个小辈都识趣地安静下来。
“我和聂师叔有话要说,小孩们就先下山去罢。”
时千秋起身拍拍屁股撇了嘴。
“祭酒大人都话了,师侄哪敢不从呢。”
大师兄李元清和二师兄燧无涯则很有礼数地微微拱手:“那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唐芝芝见状,也连忙跟在师兄们身后行礼。
待几人身影消失,聂封刀才开口问道:“平息了?”
“自是,听说国君遣了游龙将军和另两只步军过去。
加之此次深渊入口恰在十万大山之侧,有众多妖族相助。
此次又是完全将深渊入口打崩,再累积上这些年东征西讨的军功。
霍小将军此次要封侯了啊。”
“你在担心?”聂封刀目光如炬,“担心那小子并非学宫一系?”
“师叔这般想柏溪?未免有些伤人了。”
谢柏溪摇摇头,“况且学宫不得插手大唐内外政务。
我既无此心,亦无此由头。
真正坐不住的,是学宫内其他人。
如今大皇子庸碌,前些年又出了那档子事,废嫡之声在朝堂上早已有人提起。
只怕用不了多久,国君就会下定决心。
眼下各路势力都在争相选边站队,押注皇子。
老国君虽年事已高,但手腕铁血干练……
我是怕学宫里面,有人会干出傻事来。”
说罢他将杯中鱼羹一饮而尽。
二人沉默半晌。
还是祭酒谢柏溪先开口:“师叔在那边镇守没什么大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