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穗考虑过,在昨晚回来的路上已经跟镇川聊过了,说:“这个现在确实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维持现状。”
在禾穗和镇川看来,结婚的意义永远大于形式,结婚证是他们两人对这段感情以及对彼此的承诺,而不是给双方上的精神和空间的枷锁。
就当是接着谈恋爱了呗,没有规定说领了结婚证之后他俩就不能谈恋爱了。等以后条件成熟了,俩人再住到一起。
外婆问:“那孩子呢?你俩考虑过吗?”
o3o8一听到“孩子”,精神百倍。真的如它所想,只要结了婚,全世界都会帮它催生哒哈哈哈!
禾穗笑着点头:“考虑的结果就是暂时不考虑。”
四位长辈满意地点头,彻底相信了这俩孩子做出的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那就祝福吧。
o3o8:不是,这就结束了?催生呢,继续催啊!你们老一辈的大道理呢!讲呀!
商量完后,早饭也结束,收拾完碗筷,禾穗就说要去喊镇川。
外婆把她拉住:“慢着,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
禾穗问为什么,姚芷兰说:“以你春姨的性子,她知道之后,家里少不得要鸡飞狗跳一阵子。且等着吧,她肯定不会让小川一个人过来的。”
没一会儿,姚谦过来了。
再没一会儿,舅舅舅妈过来了,俩人一叠声地问:“这也太突然了吧,会不会太快了……”
一家八口人正说着话,镇家来人了。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戴雅春的唇上还擦了点淡淡的口红,再加上由内而外的喜气,显得气色特别好。
她和镇永德手里还拎着一堆外文包装的东西,后面跟着镇川和镇山,再后面跟着黑皮。
一进屋,黑皮就先去找禾穗,粘在她腿边。
双方家长寒暄,坐下,戴雅春和镇永德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对禾穗外公外婆说:“叔,婶,今天我俩过来呢——”
外婆笑得眼角都是褶子:“是来商量小川和穗穗的婚事吧?”
戴雅春和镇永德愣了一下:“啊?啊!”
外公和外婆同款表情:“我们没意见。”
禾苜:“不是没意见,是祝福,祝福。”
姚芷兰握着戴雅春的手:“小川这孩子我们都喜欢,他和穗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也都放心。”
戴雅春&镇永德:“……”
不是,他俩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有道歉有赔礼有承诺还有教育镇川的那些,全都没派上用场,双方就这么达成共识了?
俩人猝不及防,就这么跟着姚家人的思路,开始商量下一步了。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禾穗和镇川。
镇川一进来,打过招呼之后,禾穗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跟他挨着,把一小盆刚洗出来的彩色樱桃拿给他吃。
禾穗小声说:“最后一茬儿,外公专门存冰箱里给我留的,快吃,再不吃就没了。”
镇川拎起一颗,却先喂到禾穗嘴边,禾穗一口咬掉,反喂他一颗。
对面,姚谦和镇山并排坐着玩手游,看到他俩旁若无人的样子,浑身一抖,齐转了个方向。
禾穗和镇川自成结界。
她继续小声跟镇川说话,问他:“春姨揍你没有?”
镇川选择完全忘记自己老老实实换长裤的原因,点头,委屈:“揍了,可疼。”
禾穗知道春姨肯定不会下狠手,但听到他挨揍了,还是心里一紧:“揍哪儿了?”
镇川指着右小腿,说妈妈坏话:“扫帚柄抽的,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禾穗也不好意思把他裤腿撩起来查看,就又喂了他一颗樱桃:“待会儿给你拿药擦擦。”
镇川心里特得劲儿:“好。”
他俩说着小话,直到听见长辈们商量到婚礼这一步,禾穗才插话,问:“那个婚礼能不能不办了呀?我有点不太想办,又累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