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也不是完全坐视高卢步兵用血肉之躯去每一栋房屋中绞肉。
由于近卫掷弹兵部队,这次的任务就只有在坦克周围拉开警戒圈,所以那两辆刚刚改装好的步战车,他们就暂时用不上。
在乔的建议下,近卫掷弹兵部队也同意将这两辆步战车暂时借给高卢部队使用,给他们当做巷战中的战地出租车。
当坦克的火力摧毁了条顿人主要的火力点,街道上只剩下了条顿人的步枪手后,这些在高卢人看来像是野猪一样的步战车,就会直接拉着两三个班的步兵冲到条顿人占据的建筑前。
先是一六磅炮在建筑的外墙或者大门上开一个窟窿,然后在机枪的持续射击中,步兵能够“像是看歌剧表演的贵族老爷们从马车上下来”一般“优雅”地下车,然后在近距离的火力支援中,冲进建筑中用刺刀攮死那些还在爆炸的冲击波中没有缓过神的条顿人。
虽然高卢人觉得这种一望而知属于战地临时改造的车辆,已经丑到了如果死在这种车里,绝对是一个老巴黎正红蓝旗人耻辱的程度。
而且在加上了厚重的金属板以及机枪和火炮之后,这辆车的悬挂也已经到了一种,只要路边稍有起伏,就车外小震车内大震的程度。
并且度也着实不快,与在车里听到的引擎咆哮声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只是无论是高卢步兵还是军官们,都在用过这玩意之后,对于这种能够掩护步兵起攻击的车辆好评如潮。
甚至感叹如果这种玩意能够多那么三五百辆的话,光靠他们自己说不定都能够将条顿人从巴黎赶出去。
不过这两辆好评如潮的步兵战车并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其中一辆就在进攻中,被条顿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枪法命中了前轮,随后失控撞毁在了一间咖啡厅中。
而另一辆步战车则由于车身以及搭载的步兵数量实在是太多,而在一次攻击中,在碾过一个弹坑时崩断了悬挂。
这两辆步战车的损失,除了让近卫掷弹兵连的连长拍着乔的肩膀表示“现在你欠我两辆步战车了之余”
也让乔在战斗的间隙,开始思考起了自己作为装甲总监,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给后方去几条命令,让陆地战舰委员会的人挪动他们的懒屁股,将现在那些已经被部队退回去的mk-1与mk-2坦克改造一下,在拆除那些过剩的武器之后,当做步战车使用。
反正那些坦克在仓库里放着也是放着,与其等到战后拉到工厂里拆了之后卖废铁,还不如拿出来挥余热。
乔觉得现在跟随自己作战的这两个近卫掷弹兵连就是一个极好的测试对象,近卫装甲掷弹兵嘛,听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
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将这两个近卫掷弹兵部队,改成近卫装甲掷弹兵部队,那他们的后勤压力就会一下子增加不少。
毕竟每一辆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坦克背后,都有一群将螺丝打的冒火星子的后勤人员,在维护车间里骂娘。
不过这种想法,目前也就只是一个从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
由于这次条顿人将火炮投入到了巷战中,给乔的部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所以乔现在正拿着一张地图,在那辆编号412的皇家之拳mk-5坦克外,在翻译的帮助下询问驻守在这里的部队,在那几条有条顿人火炮防御的街道附近。
还有没有能够让步兵绕过去的小路,如果步兵能够绕过去干掉炮组成员,或者是摧毁火炮的话,那么乔的巴黎特遣队就能够继续向前推进。
从地图上看,部署那几门火炮的家伙,绝对是个防御作战的大师,这几门火炮互相交叉着,卡住了乔在这个方向上所有的推进路线。
如果乔愿意硬冲的话,倒也不是冲不过去,只需要两辆坦克。
一辆一脚油门到底,吸引那门火炮开火,然后第二辆坦克在那门火炮开火后装填的时间里冲出去用火炮将那门火炮点名。
但是这样做的话,在这种巷战环境中第一辆冲出去的坦克几乎是注定要损失。
而比起损失坦克来,那个车组的损失就更让乔不可接受。
毕竟学会使用一把步枪只需要十分钟,而训练出一个至少不会把车开到沟里,整个车组不说是配合默契,至少不是一盘散沙的车组至少也需要4~6周的时间。
像是装甲教导连的这些放在现在的环境中,已经能够称得上是精英的乘员组,则更是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况且就算不考虑培训周期,乔也不愿意向手下的这些好小子们,下达这种自杀任务。
所以不能硬来的话,那就只能想办法绕过条顿人的防线去摧毁这些火炮。
如果高卢人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那些经验丰富的近卫掷弹兵们,应该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正好那些来自利物浦的步兵们,现在应该也已经适应了他们的任务。
能够在近卫掷弹兵们离开之后,接手他们的工作,继续为装甲部队撑开警戒圈。
然后就在乔与那个高卢少校拿着铅笔在地图上比比划划的时候,乔听到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当乔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时。
乔看到一架机身闪烁着银色光芒,翅膀上有着黑色铁十字标记的双翼机,正向自己的方向俯冲过来。
过了一秒,乔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即将遭遇空袭,然而此时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是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在乔的视野中仿佛一切都进入了子弹时间般慢了下来。
乔清晰地看到机头那挺机枪亮起了火光,坐在后座上的人掏出了一枚看起来像是炸弹般的东西向自己投来。
‘我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那架正在俯冲的战机,这种想法不受控制地从乔的脑海中浮现。
就在乔绝望地看着那架飞机在向自己俯冲时进行扫射时,一架机身上方由由浅绿、深绿、米色、栗棕色和黑色这五种颜色以不规则的色块拼接而成涂成奇怪的迷彩的同时,机身底部涂成浅蓝色的双翼机,如同一名无畏的翼骑兵一般从那架涂着黑十字飞机的侧面冲入了战局。
乔清晰地看到,那架银色的飞机在这架有着迷彩涂装飞机的射击下,先是机头亮起了子弹打击在金属板上的火光,然后是破碎的零件与蒸汽还有机油从这架飞机的金属蒙皮中喷出。
接着火焰与浓烟从机头喷涌而出,原本有着稳定飞行路线的飞机也机头一歪向旁边摔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架飞机完成了这次攻击,正准备拉起机头离开时,一架涂成红色的三翼机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一阵简短的射击后,随着这架有着迷彩涂装的飞机如同石头般从空中坠落,又再次像是一只猴子般灵活地躲开了另一架试图偷袭他的棕色涂装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