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巴黎?!我们现在应该在前线!”
听到让-皮埃尔的吼声,为的那名骑兵带着哭腔对让-皮埃尔说道。
“头,我们守不住了,在你被炮弹炸晕之后,条顿人又起了两次攻击,现在整个连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我们留在那里也不过只能多撑几分钟。”
就在这名骑兵带着哭腔对让-皮埃尔解释的时候,两个宪兵走了进来。
打头的那个宪兵少校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病床上的让-皮埃尔之后问道“你就是让-皮埃尔,第七骑兵师的让-皮埃尔·德尚?”
听到宪兵少校的问题让-皮埃尔感觉自己一阵热血上涌,特么的,我是准备死在那里的啊!我怎么现在就成了逃兵呢?!我宁愿死在条顿人的手上,也不能作为一个不名誉的逃兵死在宪兵手上!
让-皮埃尔用力挣脱开了身旁拉着自己的医生与护士,努力从床边站起来对面前的宪兵少校说道“我是让-皮埃尔·德尚,不用逮捕我,我现在就返回前线继续战斗。”
“谁说要逮捕你了?”
宪兵少校上下打量了一下让-皮埃尔后,走到让-皮埃尔身旁,抬起手解开让-皮埃尔的肩章,将他的上尉肩章从他的肩膀上摘了下来。
看到宪兵少校摘下自己的肩章,让-皮埃尔顿时感觉自己如坠冰窟,直接解除自己的军官职务,这特么还不如枪毙自己!
就在绝望的感觉像是一只冰冷的手,从让-皮埃尔胃里伸到他的脖子旁,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时,这名宪兵少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少校肩章装了上去。
“奉高卢陆军总司令的命令,现晋升让-皮埃尔·德尚上尉为少校,并命令你部立刻前往拉维莱特公园与巴黎国民近卫军第19军团,巴黎第19区第1营汇合。”
宪兵少校后退一步向让-皮埃尔敬礼。
“恭喜你,让-皮埃尔少校,现在你是营长了。”
“等等……”
丝毫没有晋升的喜悦,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的让-皮埃尔在向宪兵少校回礼之后,向宪兵少校问道“我从未听说过巴黎国民近卫军,这究竟是一支什么部队?”
“怎么说呢……”
听到让-皮埃尔的问题,宪兵少校犹豫了一下,然后对让-皮埃尔说道。
“总司令下令让所有适龄人员入伍,不分男女都拿起枪保卫巴黎,这就是巴黎国民近卫军。”
听到宪兵少校的话,让-皮埃尔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而此时那名医生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拽住了让-皮埃尔的胳膊。
“你的伤还没好,你不能出院,你会死的!”
让-皮埃尔回过头看着那名医生。
“我们迟早都会死,而让条顿人占领巴黎,还不如让我死了。”
让-皮埃尔伸出手拍了拍医生的手。
“谢谢你医生,你从死神手里把我救了回来,现在轮到我从条顿人手里拯救巴黎了。”
带着医生开的止痛药从医院中强行出院后。
骑着马行走在巴黎街头的让-皮埃尔几乎都快要认不出此时已经混乱不堪的巴黎。
此时巴黎街头充满了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试图开车或者骑自行车离开巴黎的人。
曾经通过“光荣之路”将士兵送到凡尔登前线的出租车司机们,如今也满载行李与市民准备离开。
与刚开战的时候不同,街上的宪兵与警察这次拿着名单开始将一些年轻的女人,以征兵的名义塞进过去用来关押犯人的囚车上。
就像是当年这些女人们在街头,向那些小伙子们分白羽毛,来嘲笑他们的勇气与荣誉一样。
当让-皮埃尔骑着马从两个正压着一个金女郎向车上走去警察身边经过时。
似乎是注意到了让-皮埃尔肩膀上的少校军衔,那个金女郎向让-皮埃尔大喊道“你难道就这么看着吗?难道高卢已经一个绅士都没有了吗?就这么看着他们这么对待一位女士?!”
听到金女郎的话,让-皮埃尔没有说话,倒是一名骑兵用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对那个金女郎喊道“女士,你说的那种绅士我认识一些,但是他们现在都死在凡尔登啦!”
“你!我可是一位女士!”
“所以现在就是您,展现您的爱国热衷与女性力量的时候了!”
骑兵刚说完话。
“女士怎么了!”
押着那名金女郎的警官,抡起警棍给那名金来了一下,瞬间就让这名金女郎闭上了嘴巴,在来到押送车旁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
“总司令的命令,所有符合条件的人都必须为保卫巴黎而战,无论男女!你抗拒服役,就是逃兵!我本来可以枪毙你的!”
在看着那名警察将那个金女郎塞到车上后,一言不的让-皮埃尔继续带着自己之前那个骑兵连里最后的几个活人,骑着马在此时混乱不堪的道路上向位于巴黎东北方的拉维莱特公园前进。
与周围那些提着行李正试图逃离巴黎的人群相比,让-皮埃尔的队伍如同死一般的安静。
在经过一间咖啡馆时,让-皮埃尔第一次开了口。
“在这里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