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哀家同意你这个要求,哀家年纪也大了,本就体弱多病,需要休养,以后不会再过问后宫之事。”
安陵容不禁摇头冷笑,知道她想钻漏洞,也没有回她,而是拿起茶碗,饮了一口茶。
太后见她摇头,心里坠坠,不知她什么意思,“你不信哀家的话?”
安陵容没有迂回,实话实说道:“是,臣妾不信您的话。”
她将茶碗重重地搁在桌上,出的响动,把太后吓了一跳。
“太后不会以为,您和皇后狼狈为奸,残害皇嗣的事,没有人知道吧?
您倒是颐养天年,屈居幕后了,可只要有皇后,这只疯狗在,狗绳又牵在您的手里,后宫就不得安宁,这让臣妾怎么放心的下?”
太后的脸色惨白,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不知是该心惊,多年的为虎作伥被安陵容察觉了,还是该心惊,自己隐秘的打算,被她现了。
太后痛苦地闭了闭眼,安陵容既然拿谋害皇嗣的事,威胁她,那就是还没有告诉皇帝。
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她就算是他的生母,只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太后下定决心,睁开了眼,直视安陵容道。
“哀家会约束好皇后,她本就没有宫权,哀家会严加看管,不会让她再插手后宫之事,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安陵容还是摇头,垂下了眼眸,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护甲。
太后真的烦透了,安陵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那你到底要怎样?”
安陵容抬眼看她,话说得掷地有声。
“臣妾不求其他,只要您和皇后,再对妃嫔和皇嗣下手,臣妾就会一五一十地,报复在十四爷府上,听说十四爷府上子嗣繁茂,应该是足够了。”
“你敢!”
太后气得拍案而起,用手指着她,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像是要撕了安陵容。
安陵容被人这么指着,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噙着笑。
她也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走近太后,伸手将指着她的手拨开,轻描淡写道。
“臣妾有何不敢,有人谋害皇嗣,照样过得好好的,坐享高位,受万人敬仰,臣妾不过是想,偷偷杀几个宗室,还是没有爵位的没落宗室,这种人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又有谁敢指摘臣妾。
现在是您的儿子当皇帝,他要是知道自己的额娘,纵容妻子,害死他的孩子。您说,他会不会气得,对十四爷的孩子下手。
毕竟这可太像,您想兄死弟及啊!皇上岂能容得下十四爷,到时皇上说不准,该高兴臣妾多杀了几个呢。”
安陵容说着,将已经浑身颤抖的太后,摁坐回榻上。
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惊惧无措的丑态。
“臣妾不相信,您能遵守诺言,只有把他们的命握在手里,才能让臣妾安心。”
太后抬头,怔怔地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眼里满是狠厉,宛如一个恶魔,彻底盯上了她,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安陵容伏身,在她耳边轻语:“要是您觉得孙子不够亲近,那臣妾倒也可以,试试皇陵那个,到时您可别哭啊。”
安陵容说完,直起身,直接走出了寿康宫。
当日就传出,太后在寿康宫晕倒了,传召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