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听闻彻辰汗要死,心中大喜,可在听完宋文的分析,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女真不善攻城,抚顺城坚,城内五千守军足以守住月余,若女真果然出兵,那必然是欲夺取铁岭、开原,与蒙古合兵一出,共同进攻沈阳”
宋文眉头紧皱,他对陈牧的推测有点不同意见,最简单的一点就是,蒙古大军哪怕和女真大军合力,想攻破驻军数万的沈阳,也非易事,彻辰汗怎么会将宝押在这个上面!
他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辽东山川地形地貌,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急道:“部堂,若女真攻破了抚顺,沿着太子河谷径直袭击辽阳。。。。。”
陈牧脸色一变,很快却又放下心来,笑道:“宋公子多虑了,抚顺城坚,守备王印也是擅战之将,前些时日女真趁势来攻,便被其轻易裆下,现在宽甸等守军已经集结,城内守军已经过五千,绝非短时可下,若其绕过抚顺,轻兵偷袭辽阳,抚顺兵出亦可断其归路,吴勒乃会总兵之人,断不会如此不智!”
宋文看他说的好似成竹在胸一般,一颗心悄悄也放了下来,暗笑自己多疑,又谈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陈牧虽然说得好听,可也许是带兵多了有第六感,他总觉得恐怕要出事。
“不行,看来明日要派些人出城邀战,一定要把蒙古人的意图,打出来!”
陈牧对自己还是没看清,他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第六感,这无非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对阴谋诡计天生的直觉罢了。
第二日陈牧擂鼓聚将,召集诸将议事,将种种推测悉数说了出来。
“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军出城一战?”
话音未落,人群中闪出数人,齐齐拱手道:“末将愿往!”
为之人非别,正是陈牧的同道中人,去年在京城中受过封赏的魏定国。
陈牧自然不知道俩人的关系,见他主动请缨,喜出望外:“好,那便有劳几位将军了,魏参将,切记,此战不是决战,只是试探!”
“遵命!”
魏定国带着顾老生等集结了麾下三千步骑,出北门两里列阵。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蒙古大营虽然冲出部分骑兵,却并不冲阵,只是不断的在外围游曳,犹如草原上捕猎的野狼一般。
魏定国多年征战,眼睛毒辣无比,很快就从这部署之中读出了一丝避战的味道。
“诶呀,鞑子这是想干嘛?”
顾老生快马上前:“将军,要不我带人上前探探?”
“好,小心!”
“您就樵好吧”
顾老生回归本队,带着手下结成圆阵,击鼓而行,然而吊鬼的是,按以往惯例,此时蒙军早已展开游射,可这次却只是远远吊着,仅仅不时射几箭。
“这鞑子怎么回事,不打仗跟老子调情来了?”
顾老生率军前出不到一里,见蒙军始终没有接战的意思,又缓缓而退。
这种试探自然有个度,否则一旦被人截为两段,试探就变成肉包子打狗了。
“将军,这。。。怎么回事?”
这不是出城迎战,是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