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阳谋,赤裸裸的挑拨离间。
“陈牧,本王敬你忠义之名,才与你多言几句,休要出言挑拨,真当本王不敢杀你么”
陈牧嗤笑一声,拨转马头,对着关上高呼:“本抚提兵十五万而来,此关旦夕可下,宣府张之极七万大军已自雁门急袭朔州,王爷,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牧根本不停留,纵马就往回跑。
边跑还边颠屁股,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气煞我也,来人开炮,开炮!”
“轰隆”
“轰隆”
“轰隆”
吉王一声令下,六炮弹奔着陈牧倾斜而来,然而早有准备的陈牧已逃出了火炮范围,只能炸了个寂寞。
积雪被炸的四散飘飞,吉王气的破口大骂
“陈牧,真无耻狗贼也”
阳谋之所以被成为阳谋,就是因为都明白怎么回事,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下陷阱。
他知道陈牧这就是在挑拨离间,可结合审问结果,还是得出一个结论。
陈牧此举是在逼李崇义做选择!
不光是他,李崇义本人也是这么想的,心中不停嘀咕:“这个陈牧为何如此?难道没看懂本将的隐喻?”
国朝官场历来讲究一个所谓的中庸之道,也就是一般话不说明,全靠意会。
李崇义为官过年,自然对此驾轻就熟,在他看来陈牧应该会派人潜入城中,与他暗中商议,而不应该如此作为。
“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么,难道他自负兵多,又熄了这个心思?”
“看来还是要打疼他才行!”
正因脑海之中想事,乃至于李崇义竟下意识的忽略的吉王,没能第一时间做出解释和相应姿态。
乃至于反应过来再表忠心,吉王虽然也笑着安抚,然多疑之主对心腹疑窦一旦产生,所有行为皆可解读为反证。
李崇义大错已成!
。。。
陈牧大军并未立刻攻城,而是就地扎营,埋锅造饭,取了个守势。
给有些事酝酿时间的同时,巡抚大人又玩了个花活。
经过他亲自实测,宁武关还是旧式火炮,最大射程不过一里,故而在其射程之外,搭了个高台。
从军中选声音洪亮之辈拿牛皮喊筒,第二日晚间齐唱“哭七郎”。
“。。。。。。。宁武城头把把亮啊~
七郎儿血淌淌桑干河啊”
“。。。。万箭穿心透心凉~”
“佘太君哭倒雁门关。。。。。。。”
“家里的老娘等白了头哇~。。。。。。。”
自古攻城为下,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