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来了,直接让她进来吧!”
陈南玄似笑非笑望向曹正钦。
“皇后娘娘,她怎么也来了?”
曹正钦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手中剑也不自觉停在空中。
他心中暗自思忖,现在皇帝多半已经恢复男人雄风了,皇后拓跋轩容还怀上龙种,孩子还没有生下封为太子,为了利益,她肯定不会允许皇帝出事了。
若是,他当着皇后拓跋轩容的面将皇帝阉割了,拓跋轩容肯定不会同意。
“哒哒哒!”
就在曹正钦犹豫要不要继续动手阉割陈南玄打瞬间,拓跋轩容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匆匆的走进来。
她一眼便看到曹正钦举着剑,正对着皇帝下身,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父亲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拓跋轩容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怎能在陛下面前拔剑?”
“你真是糊涂了,你这个举动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真的坐实了你逼宫造反的罪名,届时四大异姓王就更有借口向天下人阐述你罪状,到时候不仅四大异姓王叛军会继续讨伐你,就连整个天下人都会讨伐你,枉你多年谋划,难道就要毁于一旦吗,还不快把剑收起来!”
拓跋轩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曹正钦面前,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警告。
当着外人的面,她还是跟曹正钦以父女相称,毕竟演戏也要演全套才行。
陈南玄静静看着“父女”俩的表演。
曹正钦犹豫一下,还是收起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拓跋轩容施礼:
“皇后娘娘怎么有空到龙栖宫了?”
拓跋轩容面无表情的说道:“父亲大人,你这话就问的奇怪了,本宫身为皇后,与陛下乃是夫妻,来此与陛下商议一些私事,难道有何不妥吗,你若无事便先回去,本宫与陛下有事相商。”
拓跋轩容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着曹正钦和陈南玄的表情。
曹正钦自然知道拓跋轩容是来向皇帝请假,然后准备亲自回大乾王朝找女帝商量从幽云十六州撤驻军的大事情。
毕竟,一国皇后要离开后宫去别的地方,还是要给皇帝这边说一声才行。
曹正钦瞪了陈南玄一眼,气哼哼的一甩袖袍,昂挺胸地离开了龙栖宫。
“皇后,你今日为何突然前来?”
陈南玄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轩容。
“陛下,臣妾前来,是想向您请一段时间的假,臣妾母亲祭日快到了,臣妾想回老家祭拜一下母亲在天之灵。”
拓跋轩容低垂着眼帘说着,可心中却在暗自思索,这皇帝究竟知道多少?
他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真实意图?
“准了!”
陈南玄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皇后,朕提醒你一句,你父亲九千岁已然看出你怀有龙种,他担心你生下皇子继承皇位,日后他篡位便会多些阻碍,所以方才极为不悦地来找朕兴师问罪。”
“你若想保住肚子里的龙种,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敌人,便是你父亲。”
陈南玄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拓跋轩容的反应。
拓跋轩容心中猛的一跳,表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陛下放心,孩子对臣妾至关重要,臣妾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会全力保住他,即便父亲想要加害,那也绝无可能。”
拓跋轩容说着,心中却在想,这皇帝是在试探她啊,还是真的好心提醒?
她怎么感觉!
皇帝陈南玄难道已经在怀疑她了?
“不过,臣妾这段时间离开后,便不敢保证能护住后宫其他怀孕的妃子了,陛下您自己看着办吧!”
拓跋轩容话锋一转,反过来试探陈南玄,她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看向陈南玄,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陈南玄听出拓跋轩容在试探自己的底细,心中暗自冷笑,却依旧神色平静地说道:“后宫之事,皇后无需操心。你且退下,朕该翻牌子宠幸秀女了。”
陈南玄一边说着,一边靠在龙椅上,闭上了双眼,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拓跋轩容微微欠身:“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