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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枕月回来时,裴书臣悄悄溜了出去。
“如何了,郡主有没有为难你?”
宋枕月呆愣地瞧着裴书臣,她缓缓回了神,愤恨道:“郡主那贱人狐假虎威什么?不就是仗着是皇上的姐姐,还来敲打我了?”
裴书臣迟疑道:“霁妍说今日你剽窃他人诗句……”
“那小妮子胡说八道!”
宋枕月喊出口才觉不对劲,裴家子嗣凋零,即便不是同一母亲,裴书臣这个大哥还是很疼下面的弟弟妹妹。
“不是……月儿是说妍姐儿一定是听信了别人的洗脑,书臣你要好好看管,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容易学坏了。”
裴书臣沉默的点点头应下。
宋枕月如同那勾人的狐狸般缠上裴书臣,“书臣……等你坐上那至高之位,看谁还敢瞧不起我,我的大英雄。”
她一缠上,一股浓烈的熏香像蟒蛇缠绕似的缠住他。
裴书臣脑子顿时迷糊不清,“月儿……你身上什么味?”
宋枕月眯起眼,“月儿身上的当然是书臣喜欢的味道了。”
……
次日一早,柳氏传话让宋时微过去。
宋时微左想右想,自己最近应该是做得滴水不漏啊,任谁看了就是个矜矜业业操持家务的大娘子。
她洗漱完毕,去了柳氏的院子。
“婆母安好。”
柳氏点点头,“起来吧,我呢,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最近……我看书臣眼睛下黑眼圈是越来越重了,我知道你们二人呢新婚燕尔,可你也该多劝一劝他,在此事上要节制,身体坏了可怎么好?”
宋时微越听越耳红,最近裴书臣是看着格外虚了,走两步路就要喘。
她不由得想起他这副模样能不能在此事上满足宋枕月了,越想越好笑,她差点笑出声。
“婆母,儿媳从娘家带回来的嬷嬷,有个非常擅长药理知识,儿媳这就她去调配一方给男子补阳气的方子。”
柳氏赞同:“也好,只是你还需多多劝着他些,总是这样放纵可怎么好?”
“是,儿媳告退。”
她回去后让人叫嬷嬷过来,等裴书臣回房之际,她起身乖巧地递上药碗。
裴书臣蹙着眉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这是什么东西?”
宋时微垂下眼笑,“这是给男人滋补的药膳,夫君请喝。”
裴书臣当即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他与宋时微早早约定过自己不碰她,她现在却给自己送这种东西,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迷药?
“拿远点。”
宋时微料定了他不会喝,却装得一副贤妻模样道:“夫君,多少喝些,母亲很担心夫君。”
她端起药膳凑到裴书臣眼前,后者眼看她不听自己话,气恼地一甩袖子。
“少来拿母亲压我!我警告过你宋时微,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宋时微借着他的力气,一下子摔在地上,连带着那碗汤药也一并摔落。
裴书臣愣住了,“我……没用那么大力气啊,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