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一个激灵,差点魂儿都要吓飞,他怎么话这么多!
她没有办法,只得眼神求助看好戏的江玄承。
后者指了指血珠已经凝结的伤口,要她补偿的意思明显。
宋时微无可奈何仰起一张小脸,轻轻对着伤口呼气。
酥酥麻麻的痒意遍布江玄承全身,带着独属于女子的脂粉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江玄承对着车外咳嗽几声,贴身侍卫立刻对裴书臣道:“您请回,我们主子不愿见客。”
“连告知名字都不愿吗?”
裴书臣望着车马消失在闹市区,暗暗思索,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
“娘娘别等了,咱还是回去吧。”
点翠低声劝着颖嫔。
“本宫就要在这儿等着皇上,皇上肯定会来的。”
她正说着,便瞧见宫道拐角处好似有人影,立刻欣喜起来。
“皇上来了!”
但等她看清来人是李公公后笑容骤然消失。
李公公弯下腰,恭敬道:“颖嫔娘娘,皇上传旨,说今夜就不来您寝宫了,让您早些睡。”
颖嫔咬着牙,“皇上是不是又去贤妃那儿了?”
李公公笑道:“呦,皇上还没说这事呢。”
她心中顿时有不详的预感,“不是贤妃那儿?那是谁侍寝?”
李公公依旧笑眯眯的,“皇上今天新得了位贵人,赐了长乐宫给贵人一个人住,今夜就宿在她那儿了。”
颖嫔顿感五雷轰顶,几乎要站不住脚,皇上从未有选秀的意思,连贤妃那个贱人都是在潜邸时伺候皇上才得了妃的封号,怎么一个无名小卒进宫便是贵人?!
她被这消息震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连忙问李公公:“那贵人叫什么?姓甚名谁?她家是几品官?”
李公公眼睛骨碌碌地转,摇了摇头:“这奴才也不知啊,皇上只说贵人喜静,叫各宫娘娘都别去打扰贵人,不然皇上可是要严惩不贷的。”
颖嫔越听脸色越难看,“她一个小小贵人,敢指使本宫一个嫔位?谁给她的脸?”
李公公弯了弯腰,“这是皇上的意思。”
“……”
颖嫔气得摔了手帕,踩着花盆底回了自己宫里。
李公公叹了口气,又按照吩咐去了钟粹宫告知。
贤妃倒是没有劈头盖脸骂一顿他,还吩咐贴身宫女给他送了把金瓜子。
李公公身边的小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就是人美心善,是宫里的大好人!”
贤妃温和道:“只不过看你们平日里做的都是些苦差事,让你们活得好些罢了。”
“宫里上下谁不信服贤妃娘娘啊!都说您是未来皇后呢!”小太监一个劲儿的夸赞,李公公拍了下的帽子才打断。
李公公恭敬道:“贤妃娘娘,这个小徒弟新来的,不懂事儿,您千万别见怪。”
贤妃笑着摇摇头,“无碍,李公公多管教些,在本宫面前这么说倒无事,但要是别的娘娘听见了,难免要遭一顿罚,祸从口出啊。”
“是是是,奴才定会好好管教。”
回去的路上李公公教训起这个徒弟,“混账东西!皇后之位也是你我能揣测的?今天要不是对着好脾气的贤妃娘娘说的,你这脑袋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