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几步跨到宋时微跟前,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前压迫之意极强。
宋时微恐惧地闭上双眼,选择对接下来的事情视而不见。
“睁眼,朕准你闭眼了吗。”
带着薄茧的大手捏住她的脸,语气不容置喙。
江玄承见她无可奈何睁开了眼,哼笑一声,“你不是想知道朕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吗?”
他跨到窗前,打开窗,“朕要你看看你的好夫君都背着你在干什么!”
宋时微半信半疑走到窗前,就看见她夫君裴书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随后转身从马车内接出一位蒙着面纱的人,那身量一瞧就是女子,二人手牵着手进了满香楼,关系斐然。
她双手撑在窗前,眼神空洞一副失了魂儿的模样,“不会的……”
江玄承如愿以偿见到自己想看到场面,抱臂站在她身边继续刺激她,“亲眼所见你还觉得不可能?这就是你说的恩爱非常?只怕是你的好夫君在外染了花柳病你都全然不知……”
他忽然住了嘴,因为面前的人儿无声无息流了满脸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他只见她因为害怕而哭,彼时她即便在哭也是像个活人会反抗,可现在,她却像个病入膏肓的人,连支撑自己站着都难。
江玄承不知是何滋味,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
“宋时微,你真……”
他原本想问‘你真有这么爱他?’,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你真是无用。”
宋时微眼神渐渐聚焦,移至他身上,非常有勇气地甩开了他的手。
江玄承似乎也觉得刚才的话多有不妥,可他依旧道:“朕难道说错了?你方才都敢刺杀皇帝,现在只是见到个男人移情别恋就受不了。”
宋时微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皇上懂吗?那种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滋味……”
“朕怎么不懂?你……”
江玄承收了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门外却传进熟悉的声音,“什么叫这层楼的雅间都没了?你忽悠本官?”
两人齐齐转头瞧向门口。
小二为难道:“小的怎敢啊,是有位贵人大手一挥用三倍的价钱把这层全都包下了,小的也没办法啊。”
裴书臣还从来没在这种下人身上吃过瘪,当即不满:“这么多间都空着,他一个人用得了这么多间屋子?你就不能给本官一间?你什么脑子还来做生意?”
老板娘赶来,“哎呦,官人,我们小店也是讲究诚信经营的,都已经许给别人的屋子我们是不会对外开放了,不然您去一楼小间?坏境一样好!”
“你敢蒙本官?一样好你们价格怎么不标一样的?”
裴书臣本来被一个下人驳了面子就已经很不爽了,这老板娘还说诚信经营,不就是含沙射影说自己不诚信,不够君子吗?
他掏出一叠银票,拍在小二脸上,“不就是钱吗,本官还不愁钱,他不是出三倍价钱吗,本官出四倍!”
宋枕月隔着纱看见那些银票,眼睛都冒光,忙拉着他的手说道:“干嘛把这么多钱给他们,真是白瞎了。”
裴书臣哼道:“我从库房里拨的钱,是她带来的那些,白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