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也就是万历十九年,大明全国的户部岁入税银,也才47o万两!比这还少3o万两!
根据虎牙情报,去岁一年,拜金帝的内帑收入,也就是13o多万两,只有这个数字的三分之一!
朱家银库的所有积蓄,只有这个数字的五分之一。
可见这一次,朱寅了多大的财!
宁采薇笑吟吟的说道:“我和丁离阳他们都商量好了,这五百万银子的钱,六成归公,入节度使府的公库。剩下的四成,入朱家私库,属于我们私人所有。”
朱寅道:“两百万两归我们自己?是不是太多了?”
朱寅始终是个有公心的人。
宁采薇摇头:“不多。他们坚持公库只拿一半,还是我坚持公库拿六成。小老虎,宁寅商社可是补贴了公家很多银子啊。这几年,靖州和岱山花钱如流水,是商社垫了很多物资。”
“还是抢钱快啊。这一下子,靖海军和朱家都了大财。”
朱寅又看其他项目,却是:
“大米4。75万石;太刀56oo柄;日军盔甲73oo具。日本战船两百四十余艘。”
“俘获日本青壮一万八千余口,其中男子六千余,女子一万两千;解救汉人奴隶两千余。”
朱寅说道:“俘获的日本青壮,男子送到靖州,去给八旗披甲人为奴、种田,解放更多的汉人青壮当兵。日本女子可以嫁给汉人,生下孩子就能抬旗为汉人。”
宁采薇笑道:“这么一分账,咱家分到两百万,朱家银库就有了三百万两的存银。目前的生意也用不了这么多资金,可是存在仓库里当死钱也很可惜。”
“金银不是真正的财富,真正的财富是资源。所以——”
宁采薇端起朱寅的奶粉杯喝了一口,擦擦奶胡子继续说道:
“我准备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购买蒙古、青藏良马,在济州岛放养,建立一个私人的海上战马基地。”
宁采薇这么一说,朱寅立刻在心里算起了帐。
现在战马愈贵。一匹不适合当战马的普通乘马,价格二十两左右。
比较优良的合格战马,价格一般要五、六十两以上。上等战马,价格百两左右。
历史上朝鲜进贡给大明三百匹战马,折银二万两,算起来六十六两一匹。
没错,马比作为人的奴婢贵多了。
明朝不缺马,民间马很多,也不太贵。可是明朝缺战马!
不缺马和不缺战马,是两码事。大明民间的大量马匹,能作为战马使用的十中无一。绝大多数是民用乘马、挽马、驮马。
战马嘛,不好意思,大多需要进口。
战马也不是军马。战马特指骑兵所用,军马包含了战马,但远不止是战马。
一匹合格的战马,居然需要五十两白银,可见有多贵。难怪如今整个大明朝,战马不到十万匹。
历史上萨尔浒惨败,大明损失五万多匹战马,就失去了战略主动权。
那么,要买两万匹合格战马,就需要一百万两银子。如果是母马,一百万两就只能买一万多匹。
战马如此重要,当然不能被卡脖子。
“可行。”朱寅点头道,“现在可是走私盛世啊,只要有钱,就不怕买不到好马。”
“这济州岛,本就是东亚最好的海上草原,当年曾是高丽和元朝的官马场,养马多达三万多匹。朝鲜战马,大多是济州岛出产。”
“济州被日本占领之后,岛上战马都被掠夺一空,成为日军骑兵的战马。如今的济州岛,只有草原,没有战马。”
宁采薇笑道:“所以我们要占了济州岛。济州的火山草原,有上千平方公里的优质草原,这是银子都买不到的资源啊。”
朱寅道:“就算咱们从日军手中夺回济州,朝廷和朝鲜也不会让海盗占据济州。尤其是朝鲜,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夺回来。”
“得罪朝廷和朝鲜,咱们就很难和朝廷合作了。朝廷感到海盗的威胁,也不敢再雇佣咱们,郑国望也很难让朝廷送两万青壮给我们。”
宁采薇蛾眉一皱,“那怎么办?不趁这个机会吃掉济州岛?”
“当然要吃!”朱寅点头,“但要换个玩儿法。咱们干掉济州岛的日军之后,占了济州岛,将日军俘虏杀光灭口,再打倭寇旗号。如此一来,朝鲜和大明就还以为济州在日军手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