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月色朦胧,李笊篱正沿着山路往山上走,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心里一紧,赶紧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很快,一群穿着粗布衣服、手里拿着刀棍的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们大约有十几个人,个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凶相,一看就不是善茬。李笊篱心里暗道不好,这些人看样子是匪徒,他现在身上还有伤,要是跟他们起了冲突,肯定讨不到好。
可他刚想往后退,就被一个匪徒现了。“那边有人!”那个匪徒大喝一声,指着李笊篱藏身的方向。
瞬间,所有匪徒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笊篱身上。李笊篱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各位好汉,我只是个路过的,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没有冒犯各位的意思。”他拱了拱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
为的匪徒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他上下打量了李笊篱一番,见李笊篱穿着破烂,身上还有伤,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可还是不放心地问道:“路过的?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人路过?我看你是想偷我们的东西吧!”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李笊篱连忙摆手,“我真的是路过的,身上除了几件破衣服,什么都没有,怎么敢偷各位好汉的东西呢?”
可那络腮胡大汉根本不信,他使了个眼色,几个匪徒立刻冲了上来,把李笊篱按住了。“少跟他废话,先把他带回山洞里,问问清楚再说!”络腮胡大汉说道。
李笊篱挣扎了几下,可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力气不如以前,根本挣脱不开匪徒的束缚,只能被他们架着,往山上的山洞走去。
山洞里很宽敞,中间生着一堆火,火边放着几个酒坛和一些肉干。匪徒们把李笊篱推到地上,络腮胡大汉坐在一块石头上,盯着李笊篱,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龟山干什么?”
李笊篱知道,现在跟他们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想办法震慑住他们。他定了定神,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络腮胡大汉,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配知道。不过,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络腮胡大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对我们不客气?我看你是活腻了!”
其他匪徒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个个眼神轻蔑地看着李笊篱。
李笊篱也不生气,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看着匪徒们,说道:“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说完,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捏了个诀,对着黄纸吹了一口气。只见那黄纸瞬间燃起,火光过后,黄纸竟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刀柄上还刻着花纹,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匪徒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笊篱手里的小刀。络腮胡大汉也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李笊篱又举起手里的枯草,对着枯草吹了一口气,口中喊道:“驱草为枪!”
话音刚落,那根枯草瞬间变长变粗,变成了一根两米多长的长枪,枪头闪着寒光,看起来锋利无比。
这下,匪徒们彻底惊呆了,一个个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看向李笊篱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们都是些普通的匪徒,只会舞刀弄棒,哪里见过这种“法术”,还以为李笊篱是神仙下凡。
络腮胡大汉也赶紧从石头上站起来,对着李笊篱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不知是仙长驾到,多有冒犯,还望仙长恕罪!”
其他匪徒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请仙长恕罪!”
李笊篱心里暗暗得意,他这“吹纸为刀”和“驱草为枪”的妖术,是他之前跟一个老妖精学的,虽然只是些入门的小法术,对付这些普通匪徒,却是绰绰有余。
他收起小刀和长枪,故作高深地说道:“起来吧!我也不是什么仙长,只是会些粗浅的法术罢了。”
匪徒们这才慢慢站起来,可看向李笊篱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敬畏。络腮胡大汉小心翼翼地问道:“仙长,您来龟山,是有什么事吗?若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李笊篱看了看这些匪徒,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这些匪徒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胜在人多,要是能把他们收为己用,好好训练一番,等他们练好了本事,再带着他们去攻打万家寨,说不定真能成功。
“我确实有事要办。”李笊篱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匪徒们的胃口,“我打算在这山上安营扎寨,训练一批人手。你们若是愿意跟着我,我就教你们本事,等以后事成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匪徒们一听,眼睛都亮了。他们在龟山当匪徒,日子过得也不安稳,既要担心被官府围剿,又要担心被其他山头的匪徒欺负。现在,有一个会法术的“仙长”愿意带着他们,还教他们本事,他们求之不得。
络腮胡大汉立刻说道:“我们愿意跟着仙长!以后,仙长说东,我们绝不往西!”
其他匪徒也纷纷附和:“我们愿意跟着仙长!”
李笊篱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军师。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命令,好好练功,不许偷懒!”
“是,军师!”匪徒们齐声喊道,声音响亮,震得山洞顶上的石子都掉了下来。
从那以后,李笊篱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