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衔月听着双目微瞪:“你、这样厉害?”
“那当然了。”
霍卿下颌微抬,很是得意:“谁要他老是装模作样?他当初原和我父辈就是忘年交,比我父母小得多。
算来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却一直倚老卖老。
我现在看他怎么倚老卖老下去。
他训我一次,我就亲他一次——说来,我当年学武还是他找的武师教我呢。
他说姑娘家要学点防身术,关键时刻能自保。
现在我把这学来的武功用在他身上,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霍卿笑的灿烂,眉梢都挑起。
宋衔月认真地说道:“你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
霍卿嘴唇抿了抿,垂眸:“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他待我又太好,我很难不喜欢……可惜了,他大概率是不太喜欢我吧。”
宋衔月自己的感情之路算是有些糟糕的。
她自觉对男女之情无知的很。
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霍卿倒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些和那大总管的事情,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牵住宋衔月的手。
“抱歉啊,原该要教你看账的,怎么就莫名说起这些来了?
看来是我平日憋得太久了。”
霍卿叹口气:“这些话我没法和爷爷说,爷爷会担心,我也没法和下人说,他算我半个师父。
府上的下人也都这么觉得。
要是下人知道我这心思,怕是觉得我违背伦理,引来异样眼光。
我便只能和你说了。
虽说咱们相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总感觉一见如故,你能明白我,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
“嗯。”
宋衔月点点头,回握住了霍卿的手,轻拍她的手背给予她安心,“我明白你,想找人说话就约我来吧。
看账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慢慢学,以后多的是时间。”
霍卿一笑,脑袋朝宋衔月肩头歪了歪。
今日她实在是为那大总管有些兴奋了,又忍不住说了许多——
她看账睡着的时候,是那个大总管为她盖被子。
她生病卧床,那个大总管喂她喝药。
她过年时候接见管事们喝醉了,那个大总管抱她回房。
他带她骑马。
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弹琴给她听……
宋衔月认真听着,并不打断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好奇地问:“喜欢,是什么感觉?”
霍卿诧异:“你不知道?”
她是成过婚的人。
而且还曾为了亡夫撞棺殉情人都撞傻了,现在竟然问她什么是喜欢?
宋衔月摇头:“我应该是不太清楚的。”
“……”
霍卿微微愣了下,迟疑道:“喜欢嘛,大概就是心里有他,见不到就会想他,分开的时候会舍不得他,
时时念着他。
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想和他分享。
每日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黏在一起,总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
还想亲近……亲近一点就脸红心跳。”
宋衔月缓缓点头:“我大概明白了。”
有点像她对宋安澜,但又不太像。
但这与她而言终究不是要紧事。
时辰已晚,两人分别后宋衔月归了家。
路上绕道去药铺,宋衔月买了一些给容煜做食方调节脾胃的药材,顺手买了点制冻伤膏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