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中院隐隐传来贾张氏呵斥秦淮茹的声音,似乎是因为秦淮茹许久没有做肉的原因。
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
“晓娥?儿子?闺女?我回来了!”何雨泽喊了一声,无人回应,期初何雨泽以为娄晓娥带着孩子还在睡觉。
结果看见餐桌上压着一张纸条,很是显眼。
何雨泽走过去拿起纸条,上面是娄晓娥娟秀的字迹:
“雨泽:厂里派人捎信来说你临时有紧急任务,要外出几天。我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在家闷得慌,正好有些日子没有去师傅家了。我就带他们去师父家小住两日,也让雨水多跟侄子侄女亲近亲近,培养培养感情。勿念。娥。”
看完纸条,何雨泽忍不住笑出声来。
“促进雨水和侄子侄女的关系?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他摇着头,自言自语地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自己懒得动手做饭,又想去找师父蹭吃蹭喝,顺便躲清闲去了。直说不就完了,我还能笑话你不成?”
虽然嘴上这么调侃着,但他心里并无丝毫不快,反而觉得妻子这般小任性显得有些可爱。他知道师父极其疼爱两个小的,去了那边肯定被照顾得妥妥帖帖,比在家还舒服。
笑了会儿,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他放下纸条和挎包,挽起袖子,准备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自己随便弄点对付一口。
就在他转身走向厨房,准备开窗户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窗框靠近插销的地方似乎有些异样。
他脚步一顿,眉头下意识地皱起,警惕心立刻提了起来。长期从事保密工作养成的习惯,让他对任何细微的不协调都异常敏感。
他退回两步,凑到窗前仔细查看。
只见那老旧的木质窗框下沿,靠近内侧窗台的位置,有几道非常细微的、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薄而坚硬的东西反复撬动过的痕迹。而且痕迹的角度是从窗外向内延伸的。窗户虽然现在是从里面插好的,但插销杆上似乎也沾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泥灰,不像是家里人会弄上去的。
何雨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这分明就是有人试图从外面用工具撬动窗户插销!看这痕迹的新鲜程度,时间绝不会过这一两天!
“妈的!”何雨泽低声骂了一句,一股怒火和懊恼涌上心头,“真是大意了!这短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竟然忘了防着棒梗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小白眼狼!”
院里最近除了棒梗,还有谁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自己几天不在家,娄晓娥又带着孩子去了师父家,这简直就是在告诉某些人“家里没人,来”!
一想到可能被贼光顾过,何雨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耳房!那里可是很久都没有主人了,自己一直都锁着。
不行,必须立刻去看看!
何雨泽立刻转身,也顾不上做饭了,打开门就快步冲了出去,直奔中院。
中院里,何雨泽冷冷地瞥了一眼贾家的窗户,没有停留,直接走到自己那间耳房门口。
房门上挂着的锁看起来完好无损,似乎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但这并没有让何雨泽放松警惕,棒梗那小子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还有贾张氏这个老手。
他掏出钥匙,迅打开门锁,推开了房门。
因为光线不足,何雨泽直接拉开了电灯,屋内的景象瞬间让何雨泽的血涌上了头顶,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仿佛被洗劫过一般。书架被翻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泥脚印。抽屉全部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一团糟。
而最让他怒火中烧的是,在房间角落那张床上,赫然扔着一件脏兮兮的、明显是小孩穿的衣服!看那尺寸和款式,极有可能就是棒梗的!
这简直嚣张到了极点!撬窗入室盗窃不说,竟然还敢把这里当成歇脚的地方?甚至把衣服都丢在这里?这是何等的有恃无恐!
“不过这样也好,老子这下有足够的理由送你进去了。”何雨泽悄悄的将房门继续锁好。然后也不吃饭了,骑上车子朝着派出所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