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摄政王殿下以为治疗遇阻,让他把解药教给你。”
“可是病患的情况确实在好转……”
“你在质疑为父?”傅恒山厉声训斥他,有些浑浊的眸光死死盯着他,直让人窒息。
傅清和当即低头道歉,“清和不敢,只是我们为何非得要拿到那个解药?”
“为父自有用处,”傅恒山神色不悦,似乎很不满他的提问,“等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把生命抓在自己手里,何其可贵。”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傅清和听懂了深意,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
“这个事情你记住了,尽快办好。”
“是,父亲。”
“行了,出去吧,”傅恒山挥挥手,慢慢转身,一步一步走回椅子。
傅清和早就想走了,就等傅恒山放话。
行礼退出,傅清和轻轻地把书房门关上,一转身,又看到大夫人站在院子里。
傅清和不想跟她说话,想侧身绕过去,回房间。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看她态度坚定,傅清和只能应下,跟着她走了。
两人寻了一个无人角落,傅夫人没主动说话,却拿出手帕想要帮傅清和擦拭额头的伤口血迹。
傅清和猛地向后两步,冷漠地说道:“夫人何必在这儿自欺欺人,我不是大哥,不是您亲儿子,您很清楚。”
傅夫人红了眼眶,垂下手,怒斥:“那你就不要继续模仿清逸,让我恶心。”
“呵,”傅清和勾唇冷笑,“夫人觉得恶心就对了,毕竟这是你对傅恒山一次次容忍与退让的惩罚。”
“他好歹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傅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对啊,所以,如今的我也在承受他造下的恶果,我也厌弃我自己。”
“可夫人您呢?午夜梦时,大哥都没回来看过你吗?”
“啪”很响亮的一巴掌,傅清和脸颊立刻涨红。
“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提清逸。”
傅清和顶了顶晒,神色依旧淡漠,“那夫人就带着对傅恒山的幻想,继续活下去吧。”
“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傅清和转身走了,第二天,天刚亮时,宫门开启,他就离家回宫了。
冷霜今天也出来了,去了一趟御膳房,就直接来了药庐,刚走进后院病房,就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傅清和领着两个宫女,一边给病人把脉,一边给她们分汤药。
他背对着房门,冷霜看不到他的表情,可那几个醒着的病人和宫女,神情就有些微妙了。
好像要笑不笑似的,那眼珠子到处乱转,就不敢看傅清和,不过态度比上次客气不少。
“小,小傅太医,奴…奴婢自己来即可。”
“确定吗?”声音冷淡,但没有恶意。
“确,确定。”
病人自己慢慢伸手自己拿汤药,冷霜刚好凑过来,把碗递到她手里。
“小心,不着急。”
傅清和动作一顿,转身看过去,冷霜也抬眸看他,立马惊呼:
“我去,傅清和,终于有人忍不住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