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松平亚雪的笑容更加灿烂,却也更加寒冷。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带进来。"
卧室的门缓缓打开,灯光从走廊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修长的影子。两个体格健壮的安保人员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头垂着,衣服凌乱不堪,腰间失去了武器。当他抬起头时,唐思君的心猛地一沉——那是鼻青脸肿的余亚杰!
"亚杰!"
唐思君惊呼一声,瞪大双眼,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惊恐。不顾一切地,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跳下床,身体因为突然的动作而摇晃了一下。但她顾不得自己的虚弱,奋力冲向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抓着余亚杰的人:"你们放开他!"
失去支撑的余亚杰像一片落叶般无力地向地面倒去。唐思君迅伸出双臂将他扶住,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和温度。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尘土和血腥的气味,触碰到他衣服下那些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她的心如刀割,愤怒与绝望同时在胸中燃烧,转头怒视着松平亚雪:
"你不是说不会为难我们吗?!"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室内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庞上,勾勒出一种悲壮的美。
"我是说过。"松平亚雪优雅地坐在床边,姿态闲适,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安排的戏剧。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床单上的褶皱,声音中充满了控制一切的从容。"不过前提是你们不为难我,我的人在院子里抓到了他,没想到你们还能查到这里。"
她说着,抬头看向两个安保人员,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叶灼应该没进来吧?"
"目前没有。"其中一名安保立刻回应,语气恭敬而专业。"如果叶灼先生进来的话,外面的人会第一时间汇报的。"
"好。"亚雪微微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放松。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却仍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如果他来了,不要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就好。"
"明白。"
"下去吧。"
"是。"
其中一个安保人员迅且无声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松平亚雪优雅地起身,每一步都如同猫科动物般优雅而危险。她走到窗户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窗帘,仔细检查是否完全拉好。
"今晚本来应该很安逸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语调却异常冷静。她缓缓转身,注视着跪坐在地上的两人,目光中既有怜悯也有冷酷。"带唐思君走地道离开,在我撤退之前,其他人继续留守岗位。"
"是。"剩余的安保人员领命,快步上前,粗壮的手臂伸出,试图拉拽唐思君。
"我不走!"唐思君奋力挣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绝望的力量。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余亚杰的衣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哪里都不去!"
她的抗争如此坚决,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仿佛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离开。这种态度激怒了松平亚雪,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这可由不得你!"
松平亚雪的动作快若闪电,手腕一翻,腰间的双刀其中一把已出鞘在手。她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用刀背狠狠地击向唐思君的后颈。
刀背与皮肉接触的闷响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唐思君的眼神瞬间失去焦点,身体软绵绵地倒下,意识陷入黑暗。
"带走!"松平亚雪的命令简短而冷酷。
"思君!"余亚杰出痛苦的呐喊,声音嘶哑而绝望。他强撑着疼痛的身体,在地上伸出颤抖的手,拉着思君的胳膊,试图阻止这一切。但他的力量太过微弱,手指只能无力地滑过唐思君的衣袖,看着她被拖离自己的视线。
那一刻,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无力,仿佛灵魂被撕裂成两半。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地将昏迷的唐思君扛在肩上,大步走出房间,留下一地令人窒息的绝望。
"本来生下孩子之后,你们还是可以再见面的。"松平亚雪缓缓收起刀,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的暴力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插曲。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真诚的可惜表情,轻轻摇头:
"不过现在么。。。"
"孩子?"
余亚杰的声音充满困惑与警觉,这个词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无数涟漪。他费力地撑起身体,背靠在墙边,冰冷的墙壁给了他一丝支撑。他的眼神中充满质疑,声音因痛苦而沙哑:
"什么孩子?"
"就是孩子啊。"松平亚雪的语调轻快,仿佛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缓缓走到余亚杰面前,优雅地蹲下身,保持与他视线平齐的高度。月光下,她的笑容带着某种扭曲的温柔:
"是叶灼的孩子,唐思君怀了叶灼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余亚杰的心上。他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眼中的光芒被痛苦与愤怒所取代。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
"叶灼的孩子?!"余亚杰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痛苦。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们两个!"
"不不不。"松平亚雪迅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余亚杰的嘴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月光下,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叶灼可不是这个坏人,所有的一切,叶灼并不知情,都是我的计划,这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美好的生活。"
余亚杰猛地甩开亚雪的手,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情绪而提高:"那思君呢?你们有为她想过吗?!"